“……”

李皎说：“那他若生得俊，我就把他送与你。他若丑得不堪目，或情恶劣令你难以忍受，便把他给我好了。我如何都不嫌的。”

明珠静片刻后，轻声：“娘不心慕他，我们何必来寻他？娘一路行来，我还以为娘实在挂念那位郎君。若不是为了他，那我们是为了什么？”

江唯言一个扈从，自然对饭也没讲究，跟随李皎一同用餐。

窗

公主李皎。

明珠笃定。

菜：“此黄雀炙，是用火烤熟而，乃本地特。娘尝尝……哎呀，脏了！”

明珠很快想通，觉得这是公主恤民心。她重新积极地为公主布菜，公主量极小，用膳时更是不言不语。然赶了两天路，几人已经疲惫至极。明珠一边快速用膳，一边时不时崇拜地偷看女郎姣好端庄的侧容。

江唯言：“……”

明珠叹气后，重新打起神：日吉时良，利行四方。此次行，又是为了公主的婚姻。希望这次得偿所愿，公主终能嫁得如意郎君！

明珠笑盈盈与公主说话：“娘，我们还要几日才能碰上那位郎君？在蓝田转了这么久，江扈从指的路，会不会错啊？”

远远一直观察着这几个人的掌柜心里一咯噔，想来那位女郎气度非凡，非富即贵，这饭她定是恶极，要责怪自己一方。他忙唤来机灵的小二，想偷偷让人去换菜并歉。

明珠想公主定是在开玩笑，她努力把话拉回来：“不知那位郎君到底何般相貌，何等风采……听说在……很受女郎追捧，不知真假。娘知的也不多么？”

李皎吃的很少，动了两次箸后就停下喝茶，等待边两人用。侍女问话，她平淡回答：“错了就让江扈从娶我。”

并不是公主不肯嫁，只是公主的婚事，动澜重生，波折不断。

然而李皎看一铜盘上的指印，眉目丝毫不动。她没有训斥店家的意思，反而拿起箸，绕开指印，夹而，面不改。

李皎没看侍女：“你这么关心？”

“看风景。”

轻微碰箸倒声中，明珠鼓了鼓腮帮：一行三人，一个为公主，一个上挂着官名，倒显得她这个地位最低的侍女最贵了。

想到这里，明珠瞪一那个吃饭风残云卷般迅疾的江扈从，对方无视她的瞪视。

明珠目瞪呆：“……”

江唯言抬，顺着明珠的视线看去，见到案上靠近李皎一方的盛着所谓“黄雀炙”的铜盘上，边缘有黑乎乎的手印。五指清晰地印在盘边缘，让人倒尽胃。明珠皱了皱眉，有些嫌恶的神情。

放在长安，那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李皎与当朝天一母同胞，天凉，对宗亲皆不看重，唯独重视自己的这个亲妹妹。信长公主长到十九，冠盖京华，然天下无郎，使她至今未嫁。

信长公主李皎。

江唯言目中略有笑意，看向被公主轻描淡写说得双颊飞红的侍女。明珠跟随李皎不过两年，对李皎情尚且认知得不多。她愕然地看着女郎淡然神情，好半晌才疑虑重重地判断公主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

“蓝桥风光不错，景致宜人，与京中大为不同。如此佳景，我为何不能是为它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