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被她气个倒仰，几乎吐血：“那是雨滴！非泪！”

她猛地睁，明眸仰视他，震惊无比：“……你哭了？”

李皎盯着他通红的睛，扭过脸，角再忍不住上扬，觉他真好逗。她靠在他怀里半天，被郁明抱着走了一段地，她才想起来：“你还是背我吧，抱的话我不舒服。”

李皎：“姊弟。”

想念郁郎，想和他重续前缘。想这样的山路，走得慢一。

主人家：“……”

他只是想不通，她何必把自己成这样？谁着她了？救的人那么多，差着她一个人了？他就是怕急了她这个，才第一时间替她下，结果一用都没有，她还是拼在最前面。

郁明没再打断，其实他心里想着随便安排房舍，反正我明天就走了，再不要跟那个李皎

李皎：“兄妹。”

毕竟这般不和谐，真怕这对关系古怪的男女打起来。

两人脱而，异同声，让主人听得一愣一愣。郁明和李皎对视一，非常没有默契地改——

这个时候，山下的已经降到了膝盖以下。民众们端着盆舀，至少再无生命之忧。见到人烟后，郁明放下李皎，扶着她一路蹦蹦地找人家留宿。她蹦蹦，他一把汗，等寻到人家的时候，郁明心里大松气：总算把这位菩萨供山了。

郁明：“姊弟。”

她总是这样！当年就这样，现在还这样！

主人家虚弱：“……我还是为两位安排两间房舍吧。”

李皎撇嘴，只好不说话了。

她心神恍惚，被他抱着在山中转悠，只觉得自己上一次被人抱，好像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被这样抱着，盯着他的下，忽有一瞬分外地想念他。

抱的话，他的右手哪里受得了？

最后郁明用她递过来的簪，一剥开血连在一起的鞋袜。心中没有一丝旖念，青年捧着她痛得微弓的脚时，李皎几乎在他怀中。郁明沉默，也不跟她说话，把鞋袜丢得远远的，将她抱了起来。

山有大洪，有人借宿，主人来者不拒，好心收留。帮两人安排房舍时，推开的屋门，主人忍不住回，笑眯眯看这对郎才女貌般的神仙人：“二位是情人？一间房舍可以吗？”

先前李皎要堵，虽然最后没完全堵住，这件事确是有成效。接下来几天的雨都下得断断续续，然李皎和郁明发现，就是经过山脉的大源，势都降了不少，更妄论山下了。因为一直被大围堵，两人选了别的山下山，遇到了山下的另一家村落。

最让他厌恶！

郁明不耐烦：“我会不知这个？”

李皎脸煞白，微微颤抖：“血与袜粘黏到一起了，脱不下来是正常的。”

郁明无动于衷：“公主殿下，你要求还多。然我愿意背就背，愿意抱就抱，你何事？”

郁明：“兄妹。”

山间野雾弥漫，去又返。山路崎岖，青苔密布，绿意青翠纷纷然覆落满。青天之下，在濛濛云气中，山回路又转，让青年男女迷路又找路。

李皎窝在他怀中，奄奄一息中，忽觉到一滴落下。

她心里忍不住冒疯狂的念，想要使尽手段把他留下来，留在边……

靠着山墙，郁明蹲跪托起她的脚，抬看她，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