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心了一下，莫名的安下了心，她抱过那琵琶，退到殿中央，娥搬了锦凳来，锦珠扶她坐下。

燕回瞧着张的跪下殿下的善儿笑：“我的东西，只给懂得之人用。”

乐岁委委屈屈的了。

燕回看着她，她坐在那里眉低垂，凄楚的令人心动。

善儿愣了一下抬看他，他正瞧着自己，睛又清澈又明亮，他怎知授课师父肯定了她？难不成他认识那乐师？

燕明让颜玉坐下好好休息，又问起善儿，“不知小姑娘最近琵琶学的如何？得了那‘海上月’可是好好学的，这把琵琶可是朕从回儿那里讨来的。”他瞧着自己手边坐着的二皇笑了。

“练到了何境地？”燕明看她垂着脸跪在那里，倒是好奇，“咦？今日怎么没带面纱？”

一旁的燕回忽然叫住了那人：“那些琵琶都不好。”他侧吩咐后的太监，“去将我中的那把‘月中桂’取来。”

燕明却挥手：“没带不怕，朕这里还有好的，去拿把琵琶来。”

善儿弹的哀婉动人，缠绵惆怅，将人勾的从她上挪不开。

不止是她，堂下坐着的白少堂睛都直了，他娘不是说她脸上的红疹好不了吗？不是说丑陋不堪吗？？这样一个仙女似得小

坐在两侧的燕朝安和江绮月一直望着颜玉那边，只是一个望着颜玉，一个望着扶颜玉的江秉臣。

善儿便忙起行礼：“回圣上，臣女近来正在苦练。”

她闭了闭，轻轻了一气，指尖轻拨过颤抖的弦——

善儿便忙起低敛目的走了过去。

众人便纷纷朝她望过去，只是她脸低的厉害，看不太清样貌。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过那琵琶，受到弦在指尖下细微的颤抖，像是在与她呼应，当真是一把好琵琶，她抬看了一燕回。

来。

燕回将那琵琶托给她，轻声对她：“不要怕，你的授课师父是个好师父，她既肯定了你，你便不用怯场。”

善儿不知为何心顿了一下。

那太监很快便抱了一把琵琶来，燕回亲自取来对善儿招手：“我不方便行走，还请颜姑娘过来一下。”

她弹了一首，那是昭君时弹来倾诉对故国的思念，对不由己的凄楚，是离别之苦，是相思之意。

颜鹤衣便替她笑答：“怀善之前只是了红疹，如今早好了。”

太监退下。

燕明惊奇：“平日你宝贝你那些琴，碰都碰不得，今日倒是给个小姑娘用。”

善儿有些张的：“回圣上，臣女不曾带‘海上月’来。”在这样多的人面前弹奏琵琶，她实在是有些怯场。

那轻颤颤的琵琶声转在大殿之中，善儿一绯红的衣袍，发髻上一支睡海棠随着她微垂的眉熠熠生辉。

燕回坐在那堂上对她轻轻了。

颜鹤衣抱着她笑：“乐岁乖，你玉表哥今日不舒服，改日再你玩。”

燕明倒是不好叫她抬起来瞧瞧，便笑：“今日你可带琵琶来了？不如弹奏一曲，让朕听一听？”

二皇不好，平日里连走动都难，所以很少凑闹，只这次除夕前的晚宴，他不好不来。

他对善儿笑了笑，“去吧，这把琵琶你用着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