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叹息，“可惜，没有娘家人在一边说话，终究还是少了一份闹。”

她一贯讨喜，虽然并不经常来侍奉，但在长寿殿里也还算有一脸面。回太皇太后的话，虽然稍嫌僭越，但也不算过分抬杠。老人家唔了一声，若有所思，倒是陈不禁望了刘陵一，见刘陵对自己盈盈一笑，她也回了一个微小的笑。

太皇太后神不禁一动，她不置可否，“这么兴的时候，咱们还是不提他了。王孙一辈什么都不好，最擅长就是扫兴。”

不过换句话说，就算她们乐见田蚡上位，但窦婴也不可能为难到这些金枝玉叶，反正皇家亲贵，不论谁在丞相位上，对他们来说也都差不多。刘彻登基才只有两年，现在还不到为将来计的时候。

“家里几代人都在边侍奉，”杂技完了，太皇太后犹，“这才真叫天之乐。”

这也的确是个聪明人，长袖善舞，不论是长寿殿、长信殿，都敷衍得很好，现在又卖了个人情给椒房殿……就看她的手，会不会到永巷殿里去了。

见老人家面有不快之，只好悄悄把话说破，“先抱到膝下来，等到嫡生育之后，再说嘛。”

牵扯到窦婴，几个长公主都没有说话，在太皇太后跟前，自然是不能说魏其侯的不是，但王太后拉扯武安侯，是不遗余力的，武安侯虽然撤职闲居，但也就是安分了几个月，这一向经常廷，和刘彻说话议事——却依然当红得。恐怕将来等到刘彻掌权的那一天，丞相这个职位，已经非田蚡莫属了。

人多就闹，老人家的心情自然更好，讴者们唱过歌，她还让杂耍伎人演杂技给大家看，一边兴致，要大长公主形容给她听，众人的呼雀跃之声，几乎都要把长寿殿的屋掀翻。

现在她就换了吻，“您别担心，贾姬的孩，还不就是我的孩？”

太皇太后一时没有说话，大长公主笑了，“好啦，也真是的

这个时候，中也不是没有人承恩，陈当然从来都没有妄想过自己可以约束刘彻的幸，那也就是天幼小，外戚临朝，国将不国的时候才有的事了。但她还是会折腾的，至少会把自己生育第一个儿的愿望展现来，而刘彻同王太后也都选择了成全她的执着。

陈便见机，“祖母，魏其侯可也是您的娘家人，他的生日就在下个月，现在他无职在家闲居，又没了皇戚的份，心情自然郁郁。祖母是最宽宏大量的，这一岁的生日，何妨就赏他一份大礼呢？”

大家都笑起来，淮南王翁主扫了陈一，笑盈盈地，“皇伯祖母，您这话还是太过谦了，七国之的军功可是实打实的，魏其侯是窦氏一门最杰的弟，您都看得这样严苛，倒让我们这些刘氏宗亲，都要跟着自危起来了。”

虽然嫁也有五十多年，两兄弟都逐一逝去，但太皇太后对窦氏的回护，依然是看得到的。

这缓兵之计，应对太皇太后已经足够，她面上的不悦渐渐消散开来，又化作了亲昵的责怪，老人家轻轻拍了陈肩一把，“蔫坏，真是蔫坏。”

祖孙两个又说了几句贴心话，馆陶大长公主就带着隆虑长公主，一来看太皇太后，没过多久，平长公主、南长公主、淮南王翁主也都相继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