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化长公主虽然也知书达理,但从未学过这方面的内容,哪里知这些,倒是为皇帝说话,“虽然手上散漫,但也不偏心,咱们家也是有份的,您也不必看不过
——”
江南富庶,当时又刚迁都,南京周围的田地地价是最贵的,就是现在,也是倍数于北方旱地,不过当时章皇帝事情也办得有些差,主要是南京一带人烟茂盛,从没有连成一片的田地,全都被分割成零散小块,即使官田也是如此,当时他觉
理不便,胥吏上下其手的空间太大,便下令将官田换成统一几个大片。徐循倒霉成为如此换田以后第一个被赏赐官田的对象,当然少不得也要分担
民间的不满——换田这一举动,吃亏的肯定也是被换的百姓,绝对不是官府的。
但是北方却又不同了,这里本是元代故土,战频仍,荒年百姓易
相
有之,人
十不余一,大片土地,不是荒田,就是原有官田,所以京畿一带官田极多,本来也就连成一片,拿来赏人当然十分轻易。虽然数目看似相差极大,但考虑到当时的地位差别,以及地价等因素,这四百顷的数目,似乎也不算多么离谱了。贵太妃历次加封,也都有田地赐下,数目亦并不太少,是以善化长公主是颇有些不以为然的。
为太妃,的确也占了优势,只要徐循不图谋另立,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即使行动有失,
为皇帝庶母,也照样是要被妃嫔们孝顺着。只看诚孝皇后在章皇帝后
折腾的那十年,便可知
多年媳妇熬成婆,
善化长公主对母族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也不能这么说,保定附近的地,再好也比不得南京的浇地,且又是连成一片……您那地,一亩当得了北边十亩,看着不显
,实惠却全落到自己
袋里了。现在就是要赏,都赏不
这样的好地了。”
想到往事,亦不免叹一气,“毕竟是没经过民间疾苦……当年我初初封妃的时候,珍玩以外,也就是得了二十顷地,就是这样,也没少被拿来说嘴。都说是从民
夺
呢。名声就是这么坏了去的,现在一气几百顷,反而没人多说什么了。”
“初赏数目就这么了,没两年就是快千顷,若再晋封呢?这还只是第一个
妃,日后多来几个,赏尽了现有的好田地,不免就要动用屯田了……”贵太妃却不如此看,说了几句,见善化长公主面
迷惘之
,又摇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给宸妃的当然也不能少了。”
“我看不过什么?”贵太妃笑了,“要不是你问起、说起,这些话
本提都不提。你瞧着清宁
,太后娘娘不是去西苑散心,就是到南海划船,闲了南苑礼佛——又何曾问过一句后
中的事?别说加封宸妃了,就是加封皇贵妃,她也不会多提一句的。”
善化长公主先是低受教,却又终究有些不服气,“再怎么厌烦,难
还能把我封号给废了?您也是太小心了,太后娘娘不敢
声,那是心虚,您有什么不敢说的,难
他还真废了您的封号不成?”
周围都是服侍了多年的老人,贵太妃说话也没顾忌,“你弟弟是个说一不二的,如今儿
都有了,越发是个大人,不论是朝中事还是
中事,在他跟前都别多嘴,他便待你好了。可别没事多问,惹他的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