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的是谁,自然不必多说,郕王亦是心有戚戚焉,低声,“皇兄这几年的确变化很大。”
徐循也真的很想知他到底会
什么。她现在对皇帝的了解已然非常片面和有限,像皇帝这样的人,
本无法以常理和常识预测,他到底想在这江山上打下属于自己的什么印记,她是真的没一
绪。
“就不知王振接下来会如何行止了。”郕王不免有些好奇,毕竟如此准备,是建立在王振有心报复的基础上,若是他无心报复,那这些事也就是白
心了。“料他半年内也不会发难的。”
“您倒是帮了他一把。”他半开玩笑地埋怨贵太妃,“也许本来就五分疯的,这么一闹,可得疯到十分了。”
既然拟定了对策,余下也没什么好的了。徐循不论如何都是太妃,一生中除了为废立皇后的事情去过一次南内,也没有别的污
,就这一次事,说来皇帝还要念她的情,不太会被拿
来
把柄。郕王这个
因素一去,王振要对付她,又有什么可以下手的地方?
宗室?边兵?钱粮?这老大难
之明,实在闹得不像话时,她肯定忍不住要说几句话——郕王也是了解她的,若是今日的事再来一次,可就有得疼了。反正迟早要走,不如早些走了,对大家都好
。王振要想打击报复的话,谁知
会不会拿郕王不就藩的事作为借
。
“呵呵,原来错得倒是我了。”徐循也不生气,随便应了一句,倒是亦叹了气,正经了起来。“不过,我也的确是错了……我看错了。”
两母是想到一块去了,对视一笑,默契自生,郕王自然地
,“嗯,娘不说我也知
,您肯定不会不
她的。”
郕王叹了气,“只怕他又未必能以本心行事呢。”
内侍的,还不都是揣
上意,王振名声坏了,多年不
,在
中已无
基,别看得居
位,却连翻云覆雨的资格都没有,想要真正获得权力,除了发了疯地揣
上意以外,还有什么路可走?
至于郕王,赖于太妃未雨绸缪的吩咐,他从来也不诗作赋,对文治武功也毫无兴趣,除了读
书以外,最大的
好就是踢球、斗蛐蛐儿,和哥哥的
情也不错……去到地方上以后,自己再注意一
,王振又能把他如何?如此先立于不败之地,若是王振不犯上来也罢了,若是有什么动作,再是慢慢地对付他,也不用惊慌失措。
“王振这人,机心不浅。”徐循想到多年前他在生死关时的表现,“起码对皇帝的了解是很
的……依我看,他
缜密绵柔,若是能以他的本心行事,必定会蛰伏几年,等到真正在司礼监里站住脚了,再来说什么报恩报仇的话。现在他才刚
不到半个月,还
本不到谈这些的时候。”
“坐上帝位以后,格就没有不变的。”徐循又叹了
气,“就是他的变化,也的确是太大了一
……我现在倒想知
,王振接下来究竟会先
什么。我是看错了,但他肯定没看错。”
王振若是看错了皇帝,负荆请罪、请皇帝赐死,估计就要变成真死。事实已经证明,他对皇帝的了解还是那么的透彻。而下他又
于非常需要巩固地位的关
……他要
的事,必定是他心中皇帝现阶段最想
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