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万大军,还没开打仿佛就陷被动,皇帝说是御驾亲征,可连到前线去支持的勇气都没有,到底怎么打,去哪里打,都毫无计划。说来简直就像是个玩笑,而且随着大军前
,一个更致命的问题暴
来了。“转运而且不利,听说前线已经开始缺粮了。”
即使是清宁里,那
磨又何尝有停过一日?太后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一生,徐循都不敢想。
还好,听说其命令成国公断后,大家还是稍微安心了下来
打从开始,到死为止,不论国家兴盛还是衰亡,不论君主长命还是短寿,似乎唯一一条开心的路,便是受
几年,早于君王死了,这般短暂的一生,才算是没受过苦楚。如若不然,余下每一条路的结果,都是如此惨痛无味,传说中的富贵与权势,君王的
和亲族的尊荣,就像是吊在磨盘上的诱饵,看着多
啊,仿佛如此,已是对妃嫔们被生生压榨研磨的过程足够的报偿。一批榨
净了,还有另一批排队在外
等着呢……太后和她,看似是逃脱了,可又何曾逃脱过?磨盘始终还在绞呢,只是动作慢了几分而已。本来规矩就是如此,又有谁能改变?
“已经撤回是什么意思?大军不就是要在前线迎敌的吗?”徐循先问了一句,又摆了摆手,“算了,不必解释,你肯定也不知个中原委。”
郕王每日早晚过来给太后问好时,都会带来新的消息,徐循也会过来一讨论,至于钱皇后等,太后也会逐日派人送信,闻言便问
,“打算撤到哪里?”
,照世间人对女
的需求,殉
以葬国,没准还能博得后世几声不痛不
的贞烈称许。
每天带来的消息都要比前一天更差一,缺粮、前线溃败、中军改
撤回,据郕王说,
征后不久,军中指挥权还被皇帝收回全
给了王振,现在各将领都只能听令行事。徐循听着消息都觉得荒唐——皇帝在京城的时候,行事还有
章法,怎么
去以后就和变了个人似的,连三岁小儿都不如了?
这一辈也只能这样而已了,就算是看清楚了,她又能怎么样,就算是在当年章皇帝期间,她想要
的事,又哪有一件是成功的?旁人看徐循,看到她荣
不衰,左右逢源,虽然耿直刚
,但却
是地位超然尊崇,只有徐循自己知
,在命运跟前她有多么无力,就算是睁开
,也只能是
睁睁地看着自己是怎么被一
地碾
磨
里,绞成一滩血泥。
“这……应该是要回撤到宣府一带吧。”郕王对地理看来并不熟悉,说得不是很肯定,“如何,还得看瓦剌行军,他们都是骑兵,速度快,也许会切
宣府……不知该怎么打。”
这规矩……还真是无耻啊,不过想想又也有理了,本来就是皇帝定的么,当然是怎么对皇帝有利,就怎么来了。更过分的是,即使明知其无耻之
,可除了随波逐
以外,还有什么力量去改变这一切呢?
“死了应是有三万多人。”郕王底也是一片青黑,虽然监国只是象征意义,但心理压力也是大的,尤其他从未有过接
政事的经验,即使是走过场,也是认认真真,耗费了不少
神。“不过并非中军,中军听闻此讯,已经撤回了。”
八月初,郕王便带来了战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