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片汤话，方才说，“也是，这些孩们都是糖里长大的，一个个都是不知天地厚得很，下孩还小，还不妨，要是孩大了，周妃有什么胡言语，让壮儿知了，心里生芥来，倒是害了那孩。”

此，在先皇去后，本连活下去的力气都已欠奉，只是一心要追着他去，旁的事情，本都是已经顾不上了。

上圣太后也听说了清宁的事，她对庄肃皇后和周妃都不大有好，闻言亦是说，“一锅一盖，周妃若不跋扈，倒是白瞎了那么好欺负的主母。”

只是如此一来，皇教育的问题势必是无法指望庄肃皇后了。徐循对周妃的人品又不大信任，最主要怕她私底下对先皇长输些什么‘皇位本该就是你的，你以后要夺回来’之类的话语，如此一来，倒是耽误了孩的一生，思来想去，遂去与上圣太后商量，想着给两个孩都派几个教养嬷嬷。

这也算是能够名垂千古的女德典范了吧，帝后之间恩到这地步——或者说皇后对皇帝到这个地步的，可的确是不多见了，这等丝毫也不在意宸妃、周妃，乃至那么一大群被临幸过的女，只是一心将自己全奉献给丈夫的妻，在庄肃皇后之前，徐循还以为就只存在于传说中呢。

她思忖片刻，就随指榻前正忙着为上圣太后的女，“你看贞儿如何？”

“这倒不必一定都从边选。”上圣太后，“六尚派人过去就是了，这是堂皇大，难还怕她们不尽心么？边差遣一二心腹过去，充当耳目随时回报，也就是了。”

太妃的，边用不着太多严厉冷肃的教养嬷嬷，孩们又都大了，徐循也用不着这样的人，这些年来除了一直伴随边的赵嬷嬷和儿、蓝儿以外，看着好、用着舒服的小年轻，都是活泼笑、亲切和善的，并不适合束周妃，赵嬷嬷、儿、蓝儿也都是早就不活了，只和韩女史一般，闲着陪徐循说话逗闷罢了。这些年下来，大家得家人一般，主仆分界，早已经模糊，徐循也不忍得差遣她们去这么的活计。倒是太后这里，因为以前要事，再说中人多，还有几人是颇有手腕的，实在不行，周嬷嬷脸一沉，也可以充任教养嬷嬷。

“正是这话了，”徐循，“凡事还是要防微杜渐，也免得日后生变化来。只我边你也知，这些年来都是多取些老实和善的，要说能压住别人，却没这样的人选。”

徐循和她都是知昔日文皇帝、章皇帝怎么控制后的，东厂势力，本是连中都有波及。现在不说正经六，甚至是仁寿、清宁吧，东厂肯定是在清安布置了人手的，徐循对柳知恩的了解来说，就算皇帝没这么吩咐，他也肯定会这么预备的。也就只有庄肃皇后和周妃、宸妃，以后从未经过风雨，除了宸妃以外，余下两人都本活得太简单，对孩说些不适当的话这事，周妃肯定是得来的。

“万氏那里，倒是可以随意拣选两个老实人过去，”她，“但周氏那里，我意是选两个最严厉的心腹人，对孩倒可以和气些，就是非得把周妃给压服了才好。”

贞儿忙就站起来，束手站在一边，也不声，一副任由徐循评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