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先也不知其中原因，后来向国内的同学打听，原来学校现在有了新政策，如果能在国外的影响因五分以上的权威杂志上发表一篇论文，是通讯作者，奖励六万人民币。”

丁一和她打过招呼后，让她坐下，两人开始谈实验结果。丁一和实验室的研究生博士后每星期谈一次，转，及时掌握大家的实验展，离开了一段时间，应该有不少展。胡序一双巧手将一大堆数据放在办公桌上，一条条讲给丁一听。丁一回国之前给她安排的小鼠癌症扩散和外细胞实验行得非常成功，证明了有炎症细胞有直接促癌细胞扩散的功能。胡序人聪明，思维不错，理解能力动手能力，就是平时不太看文献，需要丁一时时指。丁一详细审查了胡序的结果，觉得数据已经齐全了，就开始和胡序谈写论文的事。两人谈得很，每个细节都讨论，胡序将要都记录在本上。看着她细细的指握着笔写东西，丁一心有所悟。他发现实验室里凡是手指细的女孩实验就得漂亮，无一例外。丁一招人时有个习惯，面试完了时一定让对方写一下自己的名字，一方面看对方的字写得漂不漂亮，一方面观察对方手指的细。字迹工整和细手指，成了丁一录取人实验室的一项重要指标，屡试不。这已经是胡序的第三篇文章了，丁一告诉她这篇写完了，就可以回国答辩了。胡序是丁一和中国另一所大学联合培养的研究生，她有犹豫地想说什幺言又止。谈完了她起离去，走到门终于鼓起勇气又回转，试探着说：“丁老师，有个情况想跟您说，我国内的导师想当这篇文章的通讯作者。”

丁一皱了皱眉，决回掉：“这个不行。他本就没有指导你过任何实验，对你的东西一窍不通，怎幺当通讯作者？”

可是胡序还在门磨蹭，“看在我辛苦的份上，就让他这一回吧，要不然他不让我毕业。”

“可是中国不像国这样严格，他不，谁都毕不了业。我有一个师兄被他卡着，现在已经工作了，文章发了一大堆，就是拿不到博士学位证书。他什幺事都可以得来。我另外一个师很听话，他的意思办，还跟他床上那个，文章发得不怎幺样，很快就毕了业，还留校了。”

“难您就忍心我不能毕业吗？”胡序打情牌，很会动心思，她知丁一一向好说话，心。

“国内的导师都这样，有的比他还过分，我们当学生的真的很难办。”胡序的泪都要哭来了。

丁一从电脑前抬起来说：“这是一个学术德问题。不劳而获，怎幺可以。你已经是作者，他的单位署名也是单位，很不错了。没有我们帮他的忙，以他那英语平一辈都不可能在国外的杂志上发表文章。”

“你应该和你国内的导师工作才对，我们都是当初谈好的条件行的，怎幺说变就变，更不应该要挟学生来达到目的。我已经帮了他很多忙了，你在我指导下发表了两篇文章，影响因都在5分以上，现在又在写第三篇，已经达到了我们当初共同定的毕业标准。他想阻拦也不行呀。”

“无理取闹！”丁一愤愤地说。

“可是他说我是他派来的人，所以他理所当然是通讯作者。”

胡序在中国的导师王教授是丁一在中国的一个学术会议上认识的。王教授是中国培养的土博士，比丁一小几岁，会议上的许多东西他都听不懂。丁一完了一场报告，王教授找上来近乎，提合作，想把自己的学生送到丁一这里来培养。当时他还是一个副教授，说只要学生能来，自己

“可是他说，如果不让他当通讯作者，就不让我毕业。”

丁一有同情起胡序来，叹了一气：“当初你就不该选他当导师。”

胡序带上门抹着泪走了，丁一陷了沉思。

“啊？！”丁一目瞪呆，又是钱！丁一在中国已经见识了钱对中国学术界的侵蚀和破坏作用，以为离开了中国的学术环境一切不见心不烦，没想到这钱像一个幽灵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不散，又来找他的麻烦。“你先走吧，让我想想。”丁一无奈地对胡序说，有涨。

丁一的心里了下来，“这人真不像话，以前都说好了，怎幺突然变卦了呢？”

究生胡序。她笑颜一开，门就称呼：“丁老师好。”

“哪有这幺不讲理的。这些都是我的实验设想，所有的实验经费都是我的，他什幺都没，实验不是他设计的，稿也不会写，将来稿件回来了他也不懂得如何修改，凭什幺当通讯作者呢？当初不是说好了他挂名就可以了幺？”丁一有气不打一，说完了埋继续理拉下来的电邮件，拿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