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好!素玉，今天怎么这么早?”

好不容易如坐针毡地熬到了睡觉的时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上丢下书本，跑回房间里睡觉去。素玉闭着睛，脑却一直清醒异常，一睡意也没有。她想各方法让自己睡，先是背一些长诗，后又开始数数字，从容不迫地从1一直数到1000，又从容不迫地从1000倒数回1，脑依旧非常清醒。她已开始恨自己了。最后，她脆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了，只是直地躺着，闭上双，觉到自己“叮咚”的不规则的心声。其实她心里真的是并没有如何张的，真的并没有想什么的，但就是无法睡。她羡慕林蓓均匀的呼声，羡慕她的熟睡。那一夜，她一直瞪着，一直到凌晨四，才朦朦胧胧地睡着了一会。

潘素玉和林蓓都睡过时间了，等她们急匆匆地赶到考场时，已开始考试了半个多小时了。监考老师怎么也不肯让她们去。急得她们泪地往外，苦苦地哀求：“求你们让我们去吧。求求你们了!我们为了这次考试，读得那么苦，牺牲了那么多。求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可那两个心如铁石的监考老师却一也不为她们所动，他们不但不让她们去，而且还把她们狠狠地赶了去。“不要，不要赶我们走!不要……”素玉整个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全冷汗淋漓。原来是个梦!她着气抚了抚兀自在“嘣嘣”擂动的心。看了看床的闹钟：才五十分呢!八半才开始考试，还早着呢!于是她又颓然地重新躺下，却已又一睡意都没有了。瞪视着那白白的天板，想象那里有无数只绵羊，一只只地数过去，越数越，而自己的心，也越来越，睛却睁得大大的。绵羊无法数下去了，便又开始背诗，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六钟，似乎楼下已有些声响了，她就再也无法让自己躺下去了，轻轻地蹑手蹑脚地起来。

林蓓拍了拍素玉，“还是你细心!”

的事，不要老往不好的方向想去。想想自己的优和实力，你就不会那么张不安了。”林蓓说完，又莫名其妙地叹了一气，“唉，其实，我会劝你，我自己又何尝看得下书?唉，看来我们今晚都不会把那些的教科书看下去的了。但是现在只有七多，睡觉又太早，电视我们又都不怎么兴趣，散步又没有月亮，外面黑乎乎的。”她站起来，边来回地走边扳着手指在述说。“不如这样吧，我们已很久没有到书房里去看小说了。我们今晚就到那里看一晚小说，好让我们的神经放松放松。你觉得怎么样?”

两人各自拿了一本书，就坐在椅上看了起来。平时素玉只要一了这里，就非要林蓓上好几次，甚至用的手段比如突然关灯，比如行拉她起来等，才能使她放下手中的书本，走书房。可今晚，她真的是太反常了。她坐在那里还不到半小时，思想就又开溜了，那似乎要呼的心得她不得安宁。她那样地行控制着自己，这才使她勉坐在那里。但睛虽盯着书里的文字，但天知她的心已飘向何方了。

“妈，早晨好!”

“不要那么张嘛，考试应该睡得更好更香才

说着两人已钻书房去了。书房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所有的书都分类、分册排放好了，犹如一间小型的图书馆。这里因为林家三代人都有藏书的嗜好，林蓓的爷爷生前是这里的一个乡村教师，也是这里一个小有名气的文化人。他一生的好和积蓄几乎都在买各各样的书籍上。林蓓的父亲从小受父亲的影响，也极为喜收藏各版本的书籍。到了林蓓这一代，虽然那执著已消减了许多，但还是没有间断地往书房里补充新书。林泰安常常自豪地说，这是林家的至宝。而当初引素玉不断地往林家跑的，也确实是这一屋的书。

这个提议立即得到素玉的赞同。于是两个女孩就像突然获得解放似的，兴采烈地往书房里奔去。走到门，素玉又折了回来，到桌上拿了一个闹钟，向林蓓晃了晃，“有它保险些，免得到时看得忘了睡觉。”

“我睡不着，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