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小钟、请款经办人被叫去副厂长办公室时，素玉和小钟都吓得脸发白，请款经办人一副我没责任的样，素玉哆嗦着把责任全揽了过来。肖副厂长虽然对面前这个纤瘦苍白的受惊女孩有同情，但工作不能因为可怜就可以失误。肖副厂长黑漆漆的睛冷冰冰地看着素玉：“作为一名财务人员，最基本的职业素质就是要细心谨慎，看不清楚你可以跟经办人确认，不能靠猜！5000元，是你一年的工资！你怎么赔？”

素玉羞愧地。又鼓起勇气说：“肖副厂长能不能不开除我？我以后一定认真工作。”

“财务理是一项很严谨的工作，不得半差错。所幸没有给厂里造成损失，你也不必再自责了。”肖飞凌看着那张苍白的泪脸有狠不下心来。

“嗯。厂长今晚请对方老板和财务吃饭了。”

的是4560元，请款单上经办人、会计和苇都签字了。因为收据比较模糊，请款单的经办人本来文化就不、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也没正规写大写，之前素玉和小钟都要求他们请款单要写上大写，他们说不会写，所以没办法一直都只有小写没规范写大写，有时小钟审时会帮他们补上，有时小钟也没补。请款单到了素玉手里是只有小写的，结果素玉就把4看成了9，转了9460给人家。新官上任后第二天就要求财务把报表给送过去。结果肖副厂长就发现了这笔乌龙付款。

肖飞凌低沉有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件事情不仅仅是纳的责任，会计也有责任，会计付款审的时候为什么不规范审？经办人为什么可以不规范填写请款单？那么模糊的收据为什么不要求对方重新提供？理是一环扣一环的，大家都要负起责任！”最后肖副厂长一锤定音地对这件错付款事件行了宣判：“财务要在两天内制订请付款制度，以后凡不符合规范的一律不予付款。会计小钟和请款经办人因职务疏忽予以通报批评并分别罚款300元。”

肖飞凌下班时经过财务办公室，从窗玻璃看到灯光下那个苍白茫然的女孩，不由得推门去。

“作为一个财务人员，付款前连对的基本工作都不会，本不适合财务。从今天起，你先停职检讨，明天把工作接一下，你的工作看情况再另行安排！”

肖飞凌看着前这个一下亮起来的女孩，心情也变好了。“快下班吧，天很晚了，等新的纳来了你接好工作就向我报到。”

素玉听到赔偿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弱弱地说：“我知，肖副厂长能不能以后每月从我工资里扣？”

素玉只觉得五雷轰，既自责又害怕，既面临丢工作，又面临额赔偿。

素玉上抬起泪：“对方答应退回来了？”

“好的！”素玉觉前的人就像佛菩萨那么亲切，全然忘记了那人曾像阎罗似的冷无情。

“下班吧。厂长已经跟对方沟通好了，对方同意把多收的钱退回给我们。”

“谢谢肖副厂长和厂长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很努力很用心的！”仿佛一下就云散天青了，素玉没想到乌云能散得那么快，心里除了激还是激。

素玉回到办公室只能泪，下班后也没去饭堂吃晚饭。一个人呆坐在办公室，她神地望着天边那朵悠悠的绯云，只见它被风着渐渐地向一朵较大的云靠拢，并很快与其汇成一片完整的云朵了，而另一朵原本成堆的大云块，却又渐渐飘散成无数飘的云絮儿了。云由绯红逐渐变灰变黑，最终淹没在夜里。素玉看着外面的灯光心里一片茫然，这些天来对生活燃起的希望仿佛倾刻化为乌有，她又悔又愧，不知命运之又会把她推去哪里，不知该怎么跟一直无私帮助她的老师待，更不知该怎么回去面对妈妈和弟妹。泪不知不觉又模糊了双。

“不试试怎么知不可以？不过我的要求很的，绝不允许一些低级错误。”

“我？”素玉睛都亮了，“我可以吗？”

“为什么这么晚还不下班？”

“肖副厂长！”素玉看到肖飞凌来，抹了了睛惊慌地站起来。

肖飞凌看着面前这个明明看着很瘦弱但却又有说不来的定的小姑娘，“你的工作厂长跟我说了，听说你文笔好？还过文员？我正需要一个助理，帮我理一些文件，厂长向我推荐了你。”

素玉确定钱可以退回来后立即心里一松，呼了一气。“谢谢肖副厂长和厂长！抱歉因为我的工作疏忽给您和厂里添麻烦了。”心里对老师的激和愧疚又加了一分，泪不觉又掉了下来。

这一事件一公布，全厂哗然，人人都开始自危起来，对那个看似温文瘦弱的肖副厂长生了敬畏之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