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来人不乐意了，一定要叫柳湘莲赔他五十两银的药钱，要不然就去见官。柳湘莲吃的都没了，哪里有钱给来人？到底又是他先动得手，又伤了人，并不敢见官，只得忍气吞声，一大早就来找牙行卖房换银。

他虽然落魄，世家公的心气还在，当场把那一吊钱摔在小厮脸上，骂：“告诉你家大爷，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我穷人家的人，不敢攀他门大家的公。”

柳湘莲一肚气，劈脸就骂了他：“老的银，凭我兴，给谁给谁，别说你是东城来的，就是你从天边来，我不给你就是不给你，！”

柳湘莲大怒，一拳上去，打了那人一个满脸桃开。要不是柳叔死活拦着，那人就活不成了。

柳湘莲转了一圈儿，毫无所获，忿忿回家。谁知到了家后，那借钱的人见柳湘莲空着手回来，当场就不乐意了，“我是听着柳大爷的名，专门从东城跑西城来，这一路鞋也磨破了，衣服也挂烂了，谁知却是什么都没有。柳大爷，你总不能叫我白跑一趟，一文钱都拿不走吧？”

可巧碰见了从铺里来的贾琏。

不经意间抬，看到对面商铺的名字，一笑，这是没钱使来卖房来了。叹气，说：“贤弟别怪哥哥的多事，你那宅当真卖不得。不说别的，我只问你，你卖了房，准备住到哪里呢？柳叔怎么办呢？他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谁敢收留呢？难要叫他将来和程老伯一样，沿街乞讨不成？即使不为柳叔想，你也该

那人冷笑一声，一句话说得柳湘莲摔门而去，“那些是你情愿给我的，我可着你给了？再说，你不给我，早晚给别人糟蹋了，倒不如给我，叫我也过几日呼使婢的日。”

贾琏拉着柳湘莲找了个靠窗的雅间坐了，伙计摆好菜蔬后，又把小厮们打发到门外，起亲自给柳湘莲斟了杯酒，殷切问：“贤弟这是怎么了？我瞧着，怎么像是受了气一样？”

柳湘莲低着，想着贾琏昨日说的话，既后悔，又激。后悔自己不该误朋友，激贾琏的提醒。

柳湘莲当时就恼了，怒：“你这话说的亏心不亏心？你这宅、你家里的田庄，哪一样不是我帮你买的？前儿你说你儿病的厉害，还从我这里拿走十两银。你自己算一算，这么些年，你从我那里拿走多少？你再算一算，我平日里可找你要过一文？今儿是我有了难，找你来借几两银试试，并不是不还了，你就推三阻四的，将来，我若真的无家可归，你还不定怎么样呢？”

贾琏见柳湘莲低望着桌边的纹神，笑：“贤弟有什么事儿，尽可对我说一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总能帮你想想法。”

更可气的是他一向当知己、手里并不缺钱的赖尚荣，知他是来借钱后，连面都不，只打发了个小厮拿了一吊钱给他，说，“我家大爷说了，家里最近日也是艰难，不凑手。只是柳大爷到底不是外人，叫您空着手回去也不好，就把明儿早上买菜的钱给您一些，叫您应应急。”

☆、第23章

那人知柳湘莲喜舞枪，手上功夫不弱，不敢很犟，被骂了之后，嘟囔了一句“什么柳大爷，不过是个小心儿的柳公罢了”。

，总不能喝西北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