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复洲回来之后，兰晓又回到那个温纯无害的样了。安愿看她在笑着跟荆复洲说话，虽然后者并不怎么搭理。这画面真是奇怪，安愿实在不懂，是什么促使他们三个如此和谐的坐在一起。

直了脊背，安愿没看她，只是低重新拿起了勺：“你知啊。”

他心情忽然变得不错，兰晓把碗端到他面前，他破天荒的拿起了勺。以往荆复洲是不吃早饭的，兰晓脸上的笑意顿了顿，又在自己的位上重新坐下。

可是前几天，他分明已经将她解雇了。安愿迟疑了一下，没有摸清他的脾气，只好轻轻：“嗯。”

“酬劳还之前的来。”荆复洲没回答她，他知她听得真切。

安愿神情淡漠，只顾喝自己的粥。后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兰晓上一秒还讥讽的嘴脸忽然一变，声音带着女人特有的温柔甜：“你回来了？”

可偏偏，兰晓每句话都是对的。

白粥落胃里，周的温便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安愿的锋芒，她顺着兰晓的声音回，直勾勾的望向荆复洲。

“对啊，我知啊。”兰晓，目光冰冷的凝视着她：“可是安愿，你瞧不起别人的时候，别人也未必瞧得起你。”

餐厅的灯是光，荆复洲这样的棱角在灯光下也变得柔和了。安愿吃饭的时候听见他让兰晓先回去，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才换了语气，低看她：“一会儿跟着阿洋去化妆室，下午跟我去一个地方。”

安愿一愣：“什么？”

兰晓接着：“刚开学的时候你知了我在梦死唱歌，说要每天接我。我还真以为你有那么好心，会一拳绣，就想保护别人。可是，你给荆复洲烟我看见了，你们站在宿舍楼下面说话我也看见了。安愿，骨里咱们是一样的，你又级到哪里去了呢？”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安愿低，又喝了一粥。窑这样的词放在鼓楼，真的一都不为过。昔日里弱善良的兰晓，换了衣服和发型，就可以咄咄人，这也是窑你学会的生存法则么。

拨了拨发，兰晓把早上刚换的衣服领上的细小灰尘拂去，接着说：“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我不学无术就算了，还傍上了有钱的男人。别人开价就睡，跟婊/没什么分别。不仅是我，这鼓楼里所有的女人，你都是这么想的吧？”

“今天这么乖？真不像你。”对她的温顺有些不习惯，荆复洲伸手在她了，起准备离开

她的语气很生，显然是酝酿了一夜的台词。安愿的脸有些苍白，大抵是因为胃里太空，没来得及吃什么，就开始了这段对话。兰晓的笑容很讥讽，安愿忽然明白，她跟她一直以来都不是朋友，谁说友情就没有逢场作戏呢。

是啊，是这样的吧，在所有人里，安愿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最最普通庸俗的拜金女。

“你们到哪一步了呢？”兰晓用手肘撑着桌，浅笑着看她：“安愿，你的野心太大了，要玩脱的。没有男人喜一直陪你玩擒故纵的游戏，你还指着在窑里找个男人嫁了？”

安愿把白粥送到嘴边，张咽下去。

荆复洲玩味的低下，安愿举到嘴边的勺顿了顿，没声。

“才起？”荆复洲在安愿边坐下，兰晓已经麻利的起去添碗：“我给你也盛一碗吧，今早的粥熬得真是不错，安愿都说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