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啊，待會把我們仨都給憋死了。”

悶油瓶傾往後，動作很不明顯地趔趄了一下。

“這個斗很凶，”披頭散髮的悶油瓶站在那頭，冷靜地：“你們進去了，十有九成活不了。”

張起靈也看著他，目光冷冷。

然而這麼細微的小動作還是被吳邪一給捕捉到了，他的眉頭死死擰了起來。

胖和坎肩順著飛去的人影堪堪回過頭。

“那你想我怎麼？”吳邪攤開雙手，又向前一步。

黑暗那頭靜默無聲，卻給人一種正在思考的錯覺，良久只聽見一聲輕微的落地聲，一俐落的人影不知何時現在他們前，順著手電筒的光線緩緩走了來。

“哎！”胖轉過頭應了一聲。

“咱們改變計畫，”吳邪撐著牆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張起靈：“先帶小哥離開這裡。”

“小哥？！”

就算是他中毒發燒還是別的，都依舊蓋不掉由內而外散發的來的氣息，屬於張起靈的氣息。

“胖。”吳邪忽然。

胖連忙湊上去打圓場，哈哈幾聲：“哎呀哎呀大哥您先息怒，我這兒有好吃的乾，您看您先嚐嚐…”

“就這麼確定我活不了？嗯？”他笑著輕聲問他。

“來吧，不你是誰，是什麼東西，我這一槍下去肯定打中你。”

“不要…再進去。”

在昏暗的光線中，吳邪瞇起睛打量了一下張起靈，這人不可能是汪家人假扮的，在他的認知裡面，沒有人能夠有這樣的神，除了張起靈。

“怎麼回事兒？！”胖驚恐地：“他他他不是替你去蹲牢了嗎？青銅門還給他提前假釋了？”

吳邪沉默不語，忽然就推開坎肩，朝著來時的黑暗喊了一聲：

只見張起靈站在那兒，聲音已經十分微弱，卻還是讓吳邪聽得一清二楚：

“噗！”吳邪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這一腳給踹內傷，咬牙強忍將嘴裡一黑血給吞了回去，爬起來撐著牆定定地看著張起靈。

“都快死了還給人看門啊？你給誰看的門？”

那一剎那吳邪和胖幾乎是同時叫了來：

吳邪聞言眉頭一挑，似乎忘了後頭還有好幾雙睛在看著，忽地就笑了起來，電光火石間他一腳跨！三兩步就把反應遲鈍的張起靈給一把拽到了懷裡！

不等這句話說完，悶油瓶忽地就掙開吳邪，抬腳一踹！這一下令吳邪猝不及防，生生給他踹了幾丈遠！瞬間就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那頭的人披頭散髮，渾是泥，一看就是好久沒有進了，整個人瘦脫了相，他看著吳邪一行人，目光有些渙散，即使是這樣，吳邪還是一就認了來，這人就是張起靈。

更何況他已經渾是傷，還瘦到虛脫了，誰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想跟人玩cosplay？

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吳邪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而是忽然向前了一步，這個悶油瓶不知為何，見他靠近竟是往後也退了一步，兩人之間維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