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疑问地“嗯”一声，忽然摸摸她柔的耳垂，“听见没有？答不答应？”

是的，他现在越来越厉害了，三两下就把她哄好了。

孙心妍不说话，恨恨地看着他，眶霎时就红了。

对十七岁的女孩来说，“随便”这个词有重了。如果别人不能说，他就更不能。

“那黄稚薇呢？你之前跟她那样我有说过什么吗？”

尽何滨对待孙心妍的方式是霸的，但总来说，他还是会听她的话，并且有一拿她的话当圣旨的架势。

“又发神经……”

她甩掉他的手，一滴泪跟着掉下来。

何滨目光停在她睛上，拇指抚了下她的尾，“都哭红了。以后再犯错你就打我，让我长长记。”说着真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拍了。

孙心妍不知自己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动不动委屈，不停为他哭……于是，笔直的大路上，她掉着泪往前走，何滨低声下气地在旁边哄，把车抢过来推。

“祖宗，我错了我错了，保证没下回，行么？”

“还生不生气？”

何滨有混的声音轻轻响在她耳边，“我错归我错，以后别再给别的男生碰，行么？”

何滨把她拥了。

：“拿着啊。”

嘛要在人前这个样？在同班同学面前这个样？

“别人碰你我心里不舒服知么？不是要凶你，你想想，今天换了你，我跟别的女的这样，你生不生气？”

何滨的表情也不见得又多友好，“你刚刚跟他在这什么呢？他碰你什么？”

人走了，她怨恨地看着何滨，“嘛呀你。”

拐巷，孙心妍停下，掉过泪的睛红红的，看着他，“你每次只会说你错了，从来不改。”

孙心妍语气下来。

难她所有的随便不都是因为他么，那些不堪耳的情话、牵手、搂搂抱抱……

心怦怦，孙心妍耳朵像是要掉了，沉默着。

她知他是故意的了。

“就这么怕，不能等我来？女生能跟男生这么随便么？”

星期三的数学课上，老师叫他上黑板题，还给他蒙对了，数学老师笑笑，当堂表扬：咱们何滨同学最近不错啊，继续努力，好好。

傍晚将至，何滨在光线黯淡的小巷里轻轻抱住她。孙心妍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在怀里。现在，她好像越来越适应拥抱了，虽然还是那样羞涩，却不再像之前那么僵，变得绵绵的。不知放哪里的两只手拉着他外衣襟，和他在前隔开一距离。

她不说话。

“我上有个虫，他帮我掉。”

孙心妍说了，期中考试他必须步五名。何滨觉得五名不多，一答应。秋气的，上课时候没有以前困，何滨试着好好听了几节课，发现很多东西也没想象中难，老师说的他居然能听懂。

看他真的在行动，孙心妍特开心，撺掇他双休日也找家教。何滨经不住她说，心想要不

何滨显然也意识到话说重了，沉默着去碰她的手。

韩东看看他们，像是明白了里面的意思，面不改地跟孙心妍说：“先走了，拜拜。”

孙心妍和他别。

脸上的，孙心妍迟疑了下，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