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回到租屋，怕有其他人跟踪，找白雅琳麻烦，也怕被白雅琳看到她的伤势。

『他是人渣，辜负白董的心意。』

轻轻的关上大门，现在已经晚上11多了，看了暗了的屋内，她想白雅琳应该已经睡了，松了气，赶走到浴间，拿起早上已经放在橱窗里的衣，看了镜，镜前的自己满脸瘀血，发染了黑的血渍，她皱着眉，神却是很定。

像是要她别松手，其实，还是很怕。

她看着白雅琳刚买完走了过来，她赶下了车，一起走到那个男人的墓。

话还没说完，那个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臂，抓得很用力，她痛得往后瞪了一，很噁心的笑容，他连看她一都没看，看往白雅琳，她俩似乎对上了，沉默半晌，他拉着那个女人，没再转过来，「你走吧，我不想伤害你，我会离你很远很远的，放心吧。」

再次见到他时，是在他的丧礼。

白雅琳的冷静，很可怕，似乎有很多她不明白的地方。

「好、的，我先去买，雅琳姊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拉起安全带，正准备开门，「不要，我去就行，一束不至于。」

从她年幼时，常家每天都重复此话。

他们正在接吻，这个动作对她而言，应该只会看到父母以及周遭情侣才会的举动，那么，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搂着那个女人的腰间，为什么当那女人发现她俩，竟然用不屑的神瞪她们。

「是嘛，看来只能这样了。」

她吞嚥，谨慎的往旁边的白雅琳一看，她不是哭、更没有闹，那平淡，她傻了，连她的父亲、那女人都傻了。

他走了，就在快要离开我们视线时，雅琳姊突然抓住她的手，她俩一起衝过去找他，但当她们穿过草丛时，迎向的却是那个男人跟另一位完全没见过面的女人。

这是什么觉，就好像抢走似的。

明明一开始很开心，他也笑着，为什么接了电话，他的笑容却变了样，失了温，对她们俩的温度。

他走了过来，说了很冷淡的话，「抱歉，爸爸歹走了。」

「佳嘉，我们到了。」意识突然变得模糊，觉到自己似乎要从这里醒来，等到自己意识到后，视线变得恍幽，缓缓的，视线才迎来外的风景。

那双，就像是说好一样，炯炯有神，宛如再多看一，会失去灵魂一样。

西装，与自己相同，不，应该说这些人是来找碴的，在白雅琳留学期间，常佳嘉也有跟过去，国外的保鑣比台湾的还想像的多，人多找碴的也多，总有人看着白雅琳的貌、以及气场而接近她，当然常佳嘉不允许，总是暗中保护，甚至被『她们』的保鑣群围着，一两个人她大可闪躲，但一次来个五六个，她也无法抵抗，就这么被那些人打趴。

「哎……好。」她的回答依旧如此，但是此话让常佳嘉愣了下，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她说她要去买，那是从那个人去世之后，第一次。

走廊的灯亮了，常佳嘉却没有注意到，当她回过神，才发现旁站了个人，那人握住她的小手，看了她手臂上的刀伤，在看她的睛，「过来药吧。」

「一样的冷静，无情吗？就算我抢走了……」

当然她一开始也就这样想，因为，她最清楚，那天，雅琳姊跟她在公园的草玩得很开心，年幼的雅琳姊总是满脸笑容，但那天，也是他让她失去笑容的一天。

「啊？你说什么傻话，不是说好的嘛！喂！」那个女人似乎听懂什么，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大堆。

那副淡然，与平常的样貌差距极大，有着与她的母亲相同的气场，异常的冷静、那双，既有不一般的恐惧正压迫着他们。

那个人，白雅琳的父亲，也是让白雅琳变成这样的一个坏人。

她看着替她药的白雅琳，虽说伤很疼，让她皱眉，让她握拳，但她却笑了，轻轻的淡笑。

雅琳姊，你的幸福由我们来守护。

这也是她最重视的家人，最亲的，白雅琳。

说来是为了重视，却是来找碴。

拉着她的小手，明明可以多说什么责备的话语，或是可以直接说她不是，说很多，但她却没说上半句。

那个女人，有着火辣的材，穿着可以说多暴就多暴，一长黑发，妆，妖艳的狐狸，可以这么直接的形容。

但那女人，却也不礼让似的，用力推开那个男人，冷哼一声。

他们就这样走了，离开这里，没再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意外的冷静，没有哭、没有闹，那个她最熟识的白雅琳，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没有表情、情的机人。

每次都是负伤回到租屋，她跟白雅琳住同一间房，因为国外支比较麻烦，白雅琳也不在意，所以很乾脆的就这么租一间。

「果然，跟你的母亲一样吗？」她突然走了过来，白雅琳没多退几步，只是她还是握得很，她的手，握得很。

她最清楚，因为已经遇到很多次了。

对着镜前的自己说，「下次，不会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