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僵持了两分钟，林曦在床边坐下，和他隔了两拳的距离。

林曦拧着眉，扶着他往楼上走。

他起来，“该上楼了，再不起来我就不你了。”

好在他这次还算合，除了走的缓慢一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曦曦。”

她仰起，想都没想，敷衍的回：“是啊，开心，当然开心。”

这话宛如一盆冷，直接将刚刚燃起来的火浇灭。

“……”

“什么？”旁边的人突然和她说话，林曦愣了下，扭过。

他清醒的时候才不会这样。不会是这个态度，不会问这问题，也不会用这黏糊糊的神看着她，唤一声曦曦。

她单手在腰间，打量着他：“你先待会儿，我下去给你端醒酒汤。”

几乎是才背过去，秦屿突然叫住她。

“开心吗？”

“嗯。”男人没和她客气，大的影压下来，卸了大半的力气靠在这颗瘦弱的小苗苗上。

秦屿站起来的时候形晃了晃，林曦忙伸手搭上他的背，“你靠着我。”

“开心吗？”他格外执着于这个问题，没得到回答就不停地重复。过了一会儿，他挫败的笑：“离开我，曦曦这些年是开心的吧。”

被酒反驳浸过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磁，撩拨得人血沸腾。像是她晚上喝过的那杯加了冰块的橘汽，咕嘟咕嘟冒着冷气，不停地向上翻涌着小气泡，伴随着微微的涩意，炸开的气泡让她咙发，又酸又甜。

夜了，屋内静悄悄的。而窗外，皎月爬上树梢，月影摇摇晃晃。院里的老槐树被晚风得沙沙作响。京市和临市几乎看不到什么星星，抬望上去，夜空黑沉沉的，扑面而来的压抑。

上楼的这几分钟，林曦脸颊上的绯红已经蔓延至脖颈和耳，对她来说比刚才还要煎熬。

鬼使神差的转过，林曦面无表情的回望着他，“叫我嘛？”

外婆家的楼梯有些长。

家里的阿姨完晚饭又回去忙家事了，这么晚也不能麻烦外公外婆伺候秦屿，这倒霉差事就落到她上了。

秦屿低随意的扫过，目便是她到白里透红的肌肤。

“在国外开心吗？”

特别是那红到要滴血的耳垂，让人很想咬上去，反复厮磨。

林曦怕摔着，边走边指挥着他。本来就挨得近，随着他抬脚上台阶的动作，他微动几乎贴着她的脸颊。近到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他有些紊的呼，以及呼间洒在她侧脸和颈间的酒气。

好不容易把人带客房，林曦扶着他在床边坐下，如释重负的松了气。

秦屿还在笑，着沉香手串的手缓缓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陪我坐会儿。”

这一刻，林曦终于确定，秦屿是真的醉了。

坐下后，她就后悔了，茫然地望着一侧的窗发呆。

“问这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