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年纪大了睡眠短少，加上外公有早起打太极的习惯，一般五多就要门。林曦下楼的时候正好撞上他。

“我叫了专车。”林曦挎着包往外走，笑了笑：“您和外婆说一下，等周末我再过来看你们。”

“这也太早了吧。一会儿和小秦一块儿回去多好呀。”

真的像是醉了一场，浑浑噩噩的都不知自己在些什么说些什么。回想起刚才那句折辱自己的话，林曦只觉得心梗。

有病的何止秦屿一个人啊，她不也是呢？

她甚至怀疑，今晚喝醉了的其实不是秦屿，而是她。她明明向来都拎得清，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开始犯浑了。

林曦也发现了，她把东西放在床柜，仓惶逃离。

她最后还是去了。

酒的作用下，加上她言语上的刺激，他是真的会发疯。本来是她想要“报复”他，这下好了，毫无预兆的把自己算去了。

隔着一磨砂门，清晰的声耳，依稀还能看到映在玻璃上的人影。里面的人像是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声戛然而止。

“三哥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估计要睡到中午了，我就不等他了。而且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呀，再等等就该堵车了。京市那情况您也知。”

林曦躲在厨房里面思过，不知过了多久，蹲到双开始发麻，她才撑着墙站起来。

或者是在她说那句话后，直接给自己来上一掌。

林曦低看了一手里的醒酒汤，真的很想拿去浇。客房房门闭，光是站在门，刚才旖旎的画面再次浮现，挥之不去。

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逃，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自己房间了。

就这么望着窗外发呆，一直挨到了天亮。

用力了下，看着肌肤上现的血丝，林曦皱眉，“有病。”

她摸着自己的脸颊，果不其然比她先前发烧时的还要厉害。

“曦曦怎么起来这么早啊？”外公以为她饿了，“早上要吃什么啊，外公一会儿就给你带回来。”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秦屿。

床上空无一人，她下意识看向亮着灯的卫生间。

上，刚才疯狂的画面开始循环播放。

当晚，哪怕是喝了，林曦也还是失眠了。

——

自成年开始，林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懊恼过，她恨不得回到十分钟前，在秦屿提陪他坐会儿的时候，直接拒绝。

二楼客房。

这不就是一个神经病遇上了一个疯吗？

外公：“那倒也是。你怎么回去？”

“不用了外公，我……今天公司有急事，得回去了。”

手指长发，她烦躁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今晚这里面装的都是吗？

她仿佛钻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气球里，压抑和焦躁接踵而至。她抱着被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儿睡意都没。

回到京市，林曦家都没回，直接躲到了公司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