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胆小，特别怕死人，可是后来看得多了，整个人看得麻木，也就不觉

涂完草我一松手，小怪举起爪闻了闻自己，咕咚一声往后栽倒在地，嘴里发长长一声“miang——”的声音，都变调了。

路上有一座石桥，说是石桥，其实是两块叠起来的坑洼青石板，简陋的架在一清澈溪上面，只能供一个人走过去的宽度。石桥底下的溪边上长着细长的草叶，就是我用来磨防虫咬的草，这边一大片都长着。

涂在上，说能防虫叮，我夏天防蚊就靠它。先倒来草往自己来的脖上，然后倒一手往小怪上。

路过田里的时候我砍了两颗大白菜放布袋里，当小怪的粮。

这小桥充满了岁月和历史的痕迹，被雨冲刷的净净，又被人们的鞋底踩得无比光，到现在除了我没人往这上面踩了，石板周围就长来一蓬蓬的野草。

现在这个时候想吃果，当然没有从前直接去超市里买那么方便。但这个村里的果树不少，乡下人家家家都在院里树，果树最多，桃树梨树李树枇杷树枣树等等，都是有的，等再过段时间，这些开着的就会结一个个沁甜的果。

好在除了最开始底下那片芒草，往里走就没什么阻碍了，偶尔有两刺树将枝条长到了路上，伸手砍掉拨到路的一边就行。刚山这一片坡度非常缓和，一条羊小弯弯曲曲，没走一会儿，路边上现了一片竹林，竹林附近还有两个坟包。

我正想着，觉簌簌一阵雨，我背后的小怪伸爪兴奋的去抓开得很低的桃枝。咔嚓一声响，它的爪上就抓住了一枝桃，在我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开开心心的往嘴里。

我不知多少次这样叹，这东西是什么都吃吗？

来到山的，我用柴刀砍掉了挡路的芒草，一个冬天没来，路有长闭合了，山路就是这样，一段时间没人走，就会被各植覆盖，过段时间人往这里走过的痕迹都会完全消失。

它被这草的刺鼻味给熏得眯起了大睛，连脸颊都皱了起来，像橘，怪丑的。张嘴就是咩咩咩的喊，挥舞着爪挣扎。我才不它，一手把小怪倒在桌上，另一只手给它全上下迅速涂两遍草，手法大概就和冬天那时候用盐腌野猪差不多。

一大早，我和小怪了门，从村里另一边的那条路经过。

重新给它穿上衣服，上那件用雨衣改的丑外，最后用改良背带把它背在背上。

桥边有一棵老桃树，枝上都是碗大的疤，像是老人的肤，凝一些半透明的黄桃胶。这棵桃树开了，前几天还没注意，今天走过这里，发现满树的桃都悄悄开了。

我从树底下走过，抬看了一，觉得这棵桃树今年能结很多桃。这棵桃树是老桃树了，结来的桃很甜。

加快步走过那个桃树下，我往笼罩着朦胧青纱的山峦下走去。此时晨光微熹，边的溪叮咚作响，路边的虫鸣嘶嘶吱吱，背上的小怪叽叽呱呱。

村附近的山上有许多这样的坟包，都是许久没人打扫清理了，荒废的长满了杂草，能给这些坟打扫的人们早就不在了，如今尸上长的草，大概也能有坟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