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摸摸肚，饿了。

扇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的鸟巢用灵力保护好，这个窝至少还得睡几天，可不能被损坏了。她跑到李照木屋旁边的瀑布那，准备洗漱。刚到那，就看见李照已经坐在屋前，拿了个小本摊在上，不知在写什么。

只是，执行任务的是她，那她还要不要给李照送倒霉了？

她的窝很舒服，舒服得她苦恼着苦恼着，就呼呼大睡了过去，伴着林中各七八糟的声音，了个……噩梦。

借光？

扇抖了抖：“才没有！我们老大英明神武，才不会错事！”

扇看着回家去了的大王，躺鸟巢里，心里有些不舒服。

想到昨晚他修个房还生火的情形，扇想，李照穷得连灯油都买不起了。

老大们复杂的事她不要想了，还是安安静静个小仙女吧。

研磨完硫磺的李照前一晃，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快要饿了。他想了想，走到瀑布那喝了几大，先缓了缓，才去屋里拿了

风溟忽然弯看她：“你的意思是，你们老大错了？”

“可是我觉得……无论是因为李照要烟火，还是不信鬼神，他都不应该受到惩罚。这么有毅力的年轻人，简直应该圈起来好好保护才行的。”

真想给自己送一颗六界无敌恶人心呀。

言辞激烈，原来骨里还是个小迂腐。风溟一笑：“明天你完任务，我来找你。”

“可李照买的硫磺和硝石，都是天地的产。”

“为什么？”

说罢，他就开了界大门，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要跟她说这么多。他摇摇，回自己的梨园去了。

但李照要造的是多烟火，所以还需要加其它东西，至于到底加什么东西能让焰火产生更多颜，便是他需要的。

她洗漱好了，李照也写完了，又去拿了硫磺硝石来比例。硫磺纯，硝石纯，两者被一起密封在一个地方，佐以草木灰，便是常见的炮仗，威力可大可小，全看的比例多少。

她看了半日，李照也倒腾了半日。

不对，她回过神来，不是自己，是李照。

扇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大们非要惩戒李照。

他该不会是这么写了一晚上吧？不对，真写了一晚他就不会跑到门外来了，那估计是天亮了就来了。

他什么时候起来的？这天才刚亮。

两烟火，都已经是在神界的容忍之外。”

想到李照认真焰火的样，被炸了还疑惑为什么失败，钱袋被抢还先看看硫磺在不在，她总有些不忍。

扇几次想掏袋撒尘，都没能下得去手。他的神实在太过虔诚，那虔诚，她在很多烧香拜佛的人脸上看见过，然而他们虔诚的是神，她却不知李照的虔诚，是对谁。

“一切不是天地所赐予的，那都是凡人在耍氓。烟火并不是天地所赐，那是凡人私自所造。两烟火对神来说不难，但对毫无法力的凡人来说却不容易，结果他们发现了。”

咕噜，咕噜。

她脑袋昏沉地坐起，只见树枝上全是小鸟，正乐地唱着歌。她一动，群鸟四散，留下一堆鸟。

才到凌晨，秋的日光还没有穿透树林，她就被无数的鸟叫声吵醒了。

“然而天地没有将它们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