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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主义者的虚无(7/7)

,玛恩纳拿起了听筒放在耳边。他本来想先出声询问,但长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嘴唇干裂,头疼欲裂,喉咙干燥得想要冒火还伴着声带振动感受到一阵阵刺痛。

是客房服务的电话,“先生您好,这里是前台,您之前订了客房服务的闹钟。现在是下午六点,记得参加晚会。”

“非常感谢。”玛恩纳发出嘶哑干涩的声音,声带的震颤让他的喉咙像磨过砂砾。

又是一场日落......

他堪堪撑起上身,坐在床上,浑身酸疼,起身时床单还黏在身上。床单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印子,从红色到黄色,各种液体的痕迹已经被风干了,硬硬的,床单也皱成一团。

玛恩纳皱起了眉。

大脑逐渐清明后身后传来明显却又略显熟悉的异物感,昨天的一些碎片在回忆里被找到,红色蔓延上他的耳根,他低骂一句卡西米尔脏话。是红酒瓶的软木塞,这帮疯子。他下意识就想把它抽走,但又看了一眼床单,决定去在回忆里并不怎么好的浴室。

距离晚上的竞标会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他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候场,和公司的人碰面再确认一遍流程,这家酒店和竞标会现场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可能遇到晚高峰需要再多预留十五分钟,他只有半个小时。至少要把自己收拾的,从外面看起来很得体。

玛恩纳从床上站起,昨晚被反复翻折的腰腿发出抗议,腿一软还好扶住床头柜不然就要坐在地上。口渴得要死,宿醉带来和折腾一整晚熬夜的头痛让他头重脚轻。调整呼吸,他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自己的肌肉,可能拉伤了,也可能是昨天肌肉紧绷了太长时间,洗个澡应该能恢复一些。他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液体由口腔划过食道却带来刀割般的痛,他摸了摸嘴角,含了一口水。竞标会他可不能单单听着。腿稍稍合拢时,大腿内侧的齿痕与红艳的后穴就会由于挤压发出刺痛。他咬了咬牙,调整姿势站直了身体。

玛恩纳对着浴室中的镜子,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还是一时难以接受。锁骨与小腹遍布齿印和红痕,掺杂着红酒干涸后的印记。回忆闪现,如果他没记错,大腿内侧也...浑身上下的金色毛发都一缕一缕黏在一起,要么带着浅紫色的酒痕,要么粘着黄白的块状物。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糜烂的味道。玛恩纳对着镜子张开嘴,用手掰得更开,撕裂了嘴角的伤口,检查口腔内的擦伤,更深的地方看不到。

呵,不成体统。

应该洗热水澡,理智给出建议。但手指将开关掰向冷水的方向。

仰头,冰冷的水从头顶落下,砸得他睁不开眼,砸得他眼尾泛红。刺骨的寒意让他的骨肉发抖,让他的思绪越发清明。

他漱口,快速地清理自己的身体表面和毛发。

忽然犯了难。

他长叹一声,回忆着昨天的动作,粗暴地将后穴的软木塞拔出。他用手指按了按穴口周围,还很柔软并没有撕裂的感觉。先是一根手指,刚一进入就被肠肉包裹,这种感觉很奇妙。既能感觉到不属于身体的东西逆着一层层肠肉钻入身体,又能感觉到手指被又软又热的软肉包裹甚至吮吸的感觉。他动了动按动肠壁,又加了一根手指,插进力所能及的更深处。湿软的肠肉被嵌入没有及时修剪的指甲缝隙中,在手指移动时肠肉被揪动,内里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一时不敢动弹。玛恩纳觉得大脑又像喝醉时一样热了起来,还是用力将两根手指强硬地插入,沿着各个方向抠挖肠壁,尝试用最笨拙的方法清理。昨天喝醉了,没有感觉,也没有射。现在一种异样的感觉像电流一般传入大脑。他警觉地竖起耳朵,停了手。

时间来不及了。

肠道深处的红酒和精液实在难以清理,就算手指也够不到如此深度,想要彻底清理还是需要灌肠,但单凭毫无经验的自己在所剩不多的时间不太现实。不会漏出来的。玛恩纳觉得脸上越来越烧,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站起,匆匆冲了身体,换好衣服离开。

碰杯时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将头脑昏沉的玛恩纳惊醒,猛地抬头发现自己正在酒会上。

该死,他又喝醉了。

盖尔工业的主负责人从酒桌上站了起来,举起了摇曳着红酒的玻璃杯,“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希望大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经过慎重考虑,综合衡量各方面因素,公司最终决定将本项目交给维斯图兰公司。感谢各位的参与和支持,希望我们之后能够有更适合彼此的合作机会。”他朝着维斯图兰公司负责人的方向稍稍举杯,“祝我们合作愉快”,仰头将液体一饮而尽。

“祝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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