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叶淮心看着面前地砖上一细细的裂纹，“是闲话的时候随说的……”

“有。”叶淮心着气答。

“不是……”

“那么，那个宗主姓什么叫什么？”

“那么，”焱鸷好像对他的回答一也不意外，又接着问，“那个门派，叫什么？”

“不不……饶了我，我不骗您了，我再不敢骗您了……”

“那是为了什么？”

焱鸷松开手，让叶淮心倒在地。他坐了回去，等叶淮心重新跪起来，问：“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过我在意微澜这件事？”

他跟随通报后再次来的拙凰上了台阶，到大厅，便看到主位上的焱鸷和客位上的弥，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误闯来的，浑疮疖的浪狗。

叶淮心双手撑在地上不敢抬，上开始冒冷汗。以他对焱鸷的了解，焱鸷在那个门派几乎被全灭之后突然问他这么明确的问题，绝不是一时心血来，而是猜到了什么。

他低着，听到焱鸷问他话。声音像是从在上的位置传来，冷淡、疏离，还有几分不耐烦，“叶淮心，你知的，手伤了微澜的那个门派，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最近听说他们还有几个落网之鱼，据说都是他们宗主的亲戚。可是他们宗主已经被我下令杀了，所以我只好叫你来问问看，知不知那宗主的亲戚姓什么，叫什么，老家在哪里？”

叶淮心摇了摇。

叶淮心额角的冷汗了下来。他攥了攥拳，壮起胆：“你……您说过我在鹤鸣岛上能活多久，您就让……啊……”

“为了换？”

一只手抓住他那发往上提，提得他膝盖都离了地，整块似乎都被掀了起来。他本能地去抓那提着他发的手，却只有猫一般的力气，抠在那铁钳一般的大手上，连挠的程度都不到。

他这才是真正开始问他今天打算要问的。

他门两步就跪了下来，一来是知自己应该是没资格站着的，二来是和脚底都太疼了，人也十分虚弱，没了拙凰的支撑，他实在站不住了。

先前那些，不过是一些试探。

叶淮心愣了愣，又摇了摇。

“和谁说的？”焱鸷也不知

“说话。”焱鸷促，声音里隐隐着怒气，像天边翻涌的乌云里动的闷雷。

而如今……

“老老实实回答我，再有一句话骗我，一个字换十条梵海旗弟的命！我把他们的生剥下来给你衣服！”

一衣袍现在地面之上窄窄的视野范围里，脚尖踢了踢他的下，“抬。跪直。”

，他也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邋遢。被父亲领回去以后，穿上更是讲究。哪怕之前和焱鸷在一起时，经常被他脱得光溜溜的恣意玩，但在面对外人时，他还是衣着光鲜的。

他当时只想顺着那时候的情形把事情认了，将梵海旗撇净，哪里知那是什么门派，宗主又叫什么。而焱鸷盛怒之下，似乎也没问得太仔细，甚至直接让拙凰去把那个门派整个灭了。没想到今天焱鸷突然回来查问这些。

“为了毁掉微澜的？”

“不是。”

叶淮心僵住了。

焱鸷用一令叶淮心脊骨透寒的语气问：“你是觉得我不死你？”

叶淮心只好直起上半，但他还是没敢看焱鸷。虽然抬起来了，仍然垂着，睛只看着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