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将近两年,镇压了所有妄图反抗的势力,在前朝说一不二,如日中天。摄政王对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假辞色,萧翎觉得,这其中也包括他。
他们很少说话,左恒一直在忙,摄政王府的灯总是通宵燃尽,朝政上的事,他处理不好,左恒不会当面斥责,却会一遍一遍驳回他的批阅,直到满意为止;功课做不好,连带着夫子和他一起受罚,但左恒绝不会出现,只派一个亲卫来看管。
安临候府,温平伯府,中书省台……左恒每一次点头决断,京都就人人自危,他和左恒争吵过,也试图违逆过左恒的决定,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在他旁边,这天下不是他的天下,而是摄政王的天下。
他犯一次错,左恒就换掉他身边的一批人他每一次和他争论,左恒都说:“陛下,大祁需要的是一位明君。”
对他恭顺,又强势的让周围人惧怕。对他很好,又仿佛只把他当一个傀儡。
天下最贵重的东西送到摄政王府,又被左恒像丢小玩意儿一样送给他,摆在库房里落灰,无人问津。
他慢慢变得沉静,冷漠,在左恒的高压下堆积自己的势力,蛰伏等待着机会,他需要有足够的力量,给左恒致命一击。
事情很顺利,没有你来我往的阴谋斗争,一个小小的计策,一个明晃晃的圈套,让摄政王倒了台。
左恒孤立无援,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走投无路的时候,谁能帮他一把,便什么也不顾了吗?
“北境三十万军队,把左恒给我。”
晨光熹微,重华宫的首位被屏风挡着窗户,萧翎陷在混沌里,听到萧鸿之的条件,心头微震。
权力,他知道有多么诱人。萧鸿之把持了许多年,怎么会轻易放弃?
他端坐着:“你用三十万军队,和朕换一个禁脔?”
这么侮辱的话,萧鸿之还是第一次萧翎说出口,他转身望着窗外的朦胧天色:“陛下觉得皇叔只是个脔宠?……”
“你把他当做什么,便是什么。”萧翎回道。
“我带他回去,自然是做我的王妃。”萧鸿之说:“请陛下叛他流放西北,我会让皇叔在路上遭了山匪,意外身亡,从此再也没有摄政王,陛下集天下大权于一身,自可高枕无忧了?”
萧鸿之虽然还是那副桀骜乖张的样子,可安排的事没有太大纰漏,他是真的已想好了退路和结果,他是真的想要践行自己的话做这些事——这些疯子才会做的事。
萧翎的手就没松开过,他自己都感觉握得麻木了:“摄政王是男子,即便隐藏了身份,礼部怎会让你纳妃,左恒一朝重臣,又怎么会愿意待在你的王府,做你的玩物。”
“你一厢情愿,癫狂放纵,是犯天下之大不讳。”
萧翎不愿放人,有点出乎萧鸿之意料,他嗤笑一声:“陛下当初与我共谋,不就是求权吗?如今反而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