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西应了声，目光打量着放在槅架上的无数个木盒和玻璃瓶，玻璃瓶里装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蛇、蜈蚣、蝎、蜘蛛、蟾蜍或虎，全都被泡在不知名的中。

着泪的吻疯狂落在少年的颈边、脸颊、粉……像是漫天飘落的雨，沁着酽而烈的。

“……小、小野……”

然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颓丧地垂着坐在床边，下意识地挲着放在枕边的翡翠骨灰瓶。

原本他也是不信的。只是某天晚上，当对舒野的思念再度折磨得他辗转反侧时，他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从酒柜里拿一瓶伏特加，却不经意瞥见酒柜上那个纹诡异的木盒。

“嗯。”

独一无二的，小甜橙香气。

“……坐下吧。”乸傩站起了，她天生驼背，材矮小，慢腾腾地托着钵，向温泽西走来，将钵放在他左手边的矮柜上：

“我会让你看见他的，只要真的心诚，即使他已经投胎转世，你依然能摸到他的灵魂。”

他推开拉门，走光线黯淡的室内。

一只山羊正靠在她旁边，慢吞吞地嚼着中的黑麦草。

他没有注意到，那炷香袅袅升起的烟气，不是寻常的灰白，而是一幽幽的绿，诡异得像是一只黑猫的绿珠。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宝贝……再也别离开我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乸傩的上。

他不禁觉得表弟被人骗了，然而打火机就在手边，可能是抱着死当活医的想法，他还是燃了那炷香，随手在盆里。

“不好……”温泽西呢喃着，宽大的手掌他的后颈，侧吻着他的耳廓，“没有你在我边，我永远也不会好。”

渐渐地，奇异的香气弥漫在室内，恍惚间，似乎一面月影般的细纱向他缓缓笼罩而来，将所有忧伤和悲哀轻轻筛去。

他敲了敲门，一个糊不清的声音应了声。

他似乎找不到自己的了，泪光模糊了他的眸，他用力眨了眨，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抚上少年的脸颊。

再怎么样，他都不信这灵魂之说。

温泽西不耐地了眉心，抿着没有搭话。

乸傩背对着他，跪坐在榻榻米上，背影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形佝偻的老妇，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钵，正用舂杵费劲儿地捣着一些草药。

幼细腻的肤，泛着微微的粉、和的温度。

他慌地抬四顾，却倏地愣住了！

他恍惚地转眸一瞥，竟然发现手边的骨灰瓶消失不见了！

舒野眉轻蹙，在他的怀里左闪右躲的，的小手捂住他的，怒气冲冲瞪着他。

“嘛要哭呀？像个傻瓜一样。”舒野勾起角，两个小梨涡，“……好久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哎呀，你疼我了。”舒野趴在他的肩膀上，嘟着，气呼呼地着鼻。

是他的味……

了“大通街269”的门牌号。

他日思夜想的少年……舒野正坐在他的旁边，歪着，眉弯弯地看着他，黑眸中闪着灼灼星光，似乎要将他溺毙其中。

“只要在睡前将它燃，不仅不会再失眠，还能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来了？”她低着，嗓音沙哑而苍老。

“……”温泽西地凝视着他，半晌不发一言，突然，将他拥怀中，用力之大，似乎要与他血相。

玄关极窄，堆满了杂，一腐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中药的苦辛味和不知名的怪味。

温泽西勒他的腰肢，顺势将他带到床上，搂在自己的前，止不住地上下挲他，语无次地呢喃：

“你嘛！我没法呼了！”

只是，半月前，他因为失眠而不得不求助医生的时候，他的一个正在拉西亚读博的表弟给他寄来一个木盒，还神秘兮兮地说：

犹豫片刻，他还是将盒打开——里面只有一炷普通的线香，被一圈稻草松松捆住，跟寺庙里卖的普通檀香，看上去没有任何区别。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