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挺翘的笔尖,从被吮得犹如红珠的耳垂到凹陷的锁骨窝。
Omega被他亲吻得像是一个应当被人顶礼膜拜的珍宝。
宋念泡在溶溶漾漾的水波里,被季斯年这样密密匝匝地吻着,蜷缩成一团,像是回到了胎儿时期,泡在一团蒙昧的世界里,觉得温暖而安全。
眼前的人、所处的环境是可以信赖的。
他探出一根触须,轻轻碰了碰季斯年。
“我,”宋念深吸一口气,嘴巴张开了一下,声如蚊讷。季斯年没有逼迫或者催促,只是把耳朵朝他贴近了一些。
“我不想要你可怜我。”
Omega眼神飘忽,简直不安到了极点,弱弱地问:“可以吗?”
季斯年捏了捏他的手:“为什么这样说?”
宋念小声:“你看我的眼神,有时候和教堂做慈善晚宴上的人很像。你觉得我很可怜。”
季斯年碰了碰他的手腕:“我是。”
宋念闭了闭眼睛,想到小时候给他饼干的杂货铺老板,想到小神父怜悯的目光。
他们都很好,如果没有这些人,自己可能活不到现在。
宋念很感激他们,但是季斯年不一样。
“我。”Omega又卡住了,被季斯年一下下顺着脊背,艰难地、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别人怎么样都可以。只有你,我不想要你因为觉得我可怜,就对我好。”
宋念闭上眼睛,不去看季斯年。
只听到他很深重地叹了一口气:“可是这没有办法啊。”
季斯年用双手抱住他:“念念,睁眼,看我。”
宋念咬着嘴唇,眼神飘忽,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未果。
季斯年不忍心看他这幅样子,从架子上取下一张浴巾,盖在了宋念脑袋上,然后像是新郎把头钻进新娘的头纱里那样,钻进了浴巾底下昏暗的小天地里。
“在听我说话吗?念念。”
“嗯。”
Omega的声音闷闷的。
“我的确觉得你可怜,也的确想要对你好。这是没法控制的事情。”
“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季斯年碰到了宋念的耳朵,“这两件事情没有任何因果,如果真的要找一个理由,大概是因为我很爱你。”
无比粗糙的白纱内卷起一圈小小的飓风,是宋念急促的呼吸。他的脸通红,但是好在季斯年看不到。但是浴巾的确太重也太厚了,密不透风,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alpha还在继续,“我想,我和别人应该是不一样的——他们同情你的时候,也许会把多的金币给你,多的糕点送你。”
季斯年摸到了宋念的手,牵着他贴上了自己的胸膛,声音柔和得过分:“可是我这只有一颗心,我也想把他送你。”
空气浑浊到憋闷的程度,宋念的耳朵里嗡嗡鸣响,心脏狂跳,和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擂鼓般响亮。他听到了另一道心跳声,在自己的掌心下悦动,越来越快,和自己的渐渐合为一响。
季斯年终于找到了Omega的嘴唇,温柔又耐心,蜻蜓点水般蹭过,勾引着因为缺氧而张开嘴的Omega主动用舌头舔他。
宋念唇齿间都是季斯年的气息,试探着伸出柔软的舌尖,笨拙而努力地去迎合alpha的动作,很快又在对方变得极具攻击性的动作里败下阵来,被动者承受着唇齿痴缠的快感。亮晶晶地唾液顺着他的唇角溢出,把两个人的唇瓣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