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宣又委屈，又怨恨，又觉得窝。

皇帝是发现什么了吗？

他得开始自己扒领，后得抓心挠肝的。

听到罔顾人的畜生的时候还以为然，觉得还是兄长了解他，结果兄长没骂两句就开始拷问他了。

皇帝很不给他面，扯下来他就往后里探，那浸浸的，受到了皇帝的手指就熟稔得要往里吞吃。

所以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

“起开，你又怔了。”

“香怎么会腌臜？”

皇帝偏在这时候不不慢地给他脱衣服，他虚汗淋漓地呜咽了一声快，对方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他：“什么快？”

皇帝闻言握着兄长的手了，倒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心疼：“过会儿就起来了。”

他成功逃了，梅园这些人恐怕平白遭迁怒，他若失败了，那内门生与外追随轻则发重则株连。

“你松开我……”

就是单纯卑劣，看不惯你光风霁月。

“腌臜吗？”

“兄长还是别在床上跟我论了。”皇帝从小匣里掏来那条细绳索，“不如想想这绳绑你好不好看。”

“又犯什么病？”

任文宣这时还只是生气，但说来他这段日被皇帝用手指亵玩的次数太多了，多到他几乎可以承受这程度的糟践了。

他忽觉此刻就算皇帝一把尖刀他膛里，他也只有受着了，如同那些来不及逃避的折辱一样，生生受下来，只不过从前尚存希望，而这次就是彻底终结了。

任文宣躁得慌，平日的忍耐也没了，怎么想怎么古怪，开就问：“你方才了什么腌臜香？”

“兄长不是也怔了……”

“没人教，就是单纯想要。”

“上面快还是下面快？”

任文宣僵住了：“你想什么？”

他低丢开了厚重的广袖外衫。

任文宣渴死了，煽风火的是他，吊着人玩的也是他，他算是明白了，皇帝就是想看他低求人，满足那在上的虚荣。

他哪有什么骨气，他天下第一窝罢了。

任文宣气得糊涂了，拍开皇帝的手开始自己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小声地骂：“任郑执你就是混。”

“好的不学尽学写下三滥的招式，这都谁教你的？他们见你是皇帝，只会纵着你，是非好坏全不看了，你自己也不分辨吗？”

继而是里遍绣暗纹的对襟。

他了大半的脂膏去，把兄长的都涂得油光泛亮，兄长起先还挣扎，后来越是挣扎就越被手指恶劣玩，加上香薰与脂膏里的情成分彻底发来，那挣扎也变成了拒还迎，只能着气咕哝些别碰我。

像只闹脾气的猫仔，偏逃不过别人肚。

皇帝没回答他，拿了块红绸遮了他睛。

他气冲冲扒到了最后一件，差没顺手把内衫给扬了，了气抬看皇帝。

他看的见的时候，尚且因为心里有鬼忐忑不安，如今看不见了，更有任人宰割的惶恐。虽然他自打了，跟任人宰割也没什么区别，但这样明晃晃被蒙绑起来，还是超了他本就单薄的承受范围。

他从匣中挑来膏脂，据说里放了多少救命的珍稀药材，如今也不过是拿来了天潢贵胄的后里供人玩乐，皇帝自然不会觉得这些奇药屈才，能被兄长用是它们的荣幸。

皇帝正一边挨骂一边欣赏兄长药劲上来红着脸昏昏脑脱衣服的香艳景致，兄长是造孽，他是犯贱，越挨骂越兴奋。

“兄长想要了对吧，小都浪成这样了，了我一手，又何必装清呢？”

皇帝给他绑好，手腕吊在床上：“怕你一会儿疼。”

任文宣情上，被得：“何必多此一举，我又不会跑。”

皇帝比任文宣更躁，睛里的望无遮无拦，把垂涎已久的兄长推搡到床上就往下压。

而即便是百般折辱，沦落至此，他也从来没想过报复皇帝，没想过他年我若得势而归，必百倍偿还。都没有，他想的最格的不过是逃去。

“折腾死我算了，我就是造了孽，才遇见你这罔顾人的畜生。”

他短短半生未什么错事，何以落到如此下场？

没过多会儿果真起来了，就是得不对劲。

香气勾人，意勾起来躁，躁得尽却是空虚，任文宣难受得很，但比难受更难接受的是他心理的饥渴。

任文宣视野只剩一片红，红得剔透，像新溅而的血，有诡异的生机。

梦，他又不是自己没长手。

皇帝俯亲了亲兄长的额：“今晚都给兄长。”

什么分辨不分辨的呢？皇帝替他把最后一层薄衫也丢下床了，趴在兄长上他。兄长还是把他想得太好了。

何况兄长调教好了，得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