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畜牲!
我俯首贴上了柔软的唇辗转反侧。我承认,口感很好。长安几个有名的勾栏老子哪个没品过香,都不如现在怀里的这个。
你把应雪柔当成了什么?!我操,张伯高你真是个畜牲!
我一把推开眼波朦胧的应雪柔,径直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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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景苑的头牌红官人玉良一曲红遍长安,现在听来确实不错,只是较起那日在翠香阁的,就有差了。
想到这里我顺手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娘的张伯高你好做死了!
“张公子,你没事吧?”玉良柔荑纤纤抚在脸上,冰凉舒服。
我躺在玉良膝上,酒意上来了,闭上眼:“玉良姑娘,再唱一曲好么?”
隐隐中入了周公的席。我,又做了一个梦。
第二日我晃晃悠悠从鹿景苑出来,歪歪倒倒回了李白的家。
我扶着头,还有点晕。门房见了过来搀了一把:“张公子,您没事吧,扶您回房歇歇?”歇?老子歇了一晚上还歇个什么劲?“应雪柔公子在么?”门房一怔:“在,没出去过。要不扶您去他房里?”
我直起身子:“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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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廊上我杵在应雪柔门前,忽然有点心虚。我昨天去了鹿景苑……回头一想不对老子不就是去了趟勾栏会了次佳人听了场小曲心虚个什么?年少风流,谁没做过?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朋友作别,再正常不过扭捏做甚!
我抬手叩叩门:“应雪柔兄?我是伯高。”
里面听着有动静,但就是不应门。
再敲,还是不应门。
老子急了,直接推门进去,场面把我下巴下了几寸。
本来装饰着兰草图的墙上多了个黑漩,应雪柔抱着琴正要往里走。
“应雪柔!”我冲上去一把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这次我很清醒,看清楚了凄然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张兄还记得紫某曾说过自己非是此世中人么?”我怔了怔。
“我已听门房说了李兄入宫和张兄你要去常熟赴任之事。天下无不散筵席,紫某和诸君,终是缘尽了。”秋水眼里苦涩楚楚,眼神看得我仿佛千把刀子在心里扎。“张兄近日来似有事要和紫某说,不也正是此事么?”小小心肝瞬间被扎成了马蜂窝。
被抓着的手挣脱出来,转身发梢扫过鼻尖:“紫某,告辞了。”
什么是梦?为什么会做梦?作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是从来没想过这档子事没见过个脸,巫山云雨也入不了襄王梦。
昨夜的梦里我终于和紫衣铁公鸡站到了一块,他怔怔喊我句“景兄”,我即觉得亲切又有点冒火。管他景兄是谁的兄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我张旭张伯高!我狠狠把他压在身下堵着红润的唇,疯狂地占有他。梅花下如霞的桃花脸我这回看得真切。
应雪柔。
“不要走。”每每梦里捞不着衣角边的人这回切实抱在怀里,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