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俩说着又用方言唏嘘了几句，赵建圣忙打断他们，追问：「他有说要搬去哪里吗？」

「什麽？！什麽不好？」看司青快要厥过去，赵建圣赶忙接过话题，问：「老伯伯，可以请您讲清楚一吗？」

「哎、」老慢慢吞吞的，急得司青想立刻帮他打一肾上素：「是这样喇，你也别说是我说的，我之前就有看到有人来找他。」

司青大脑运作太快，连否认的时间都直接过去，她突然想起当时警方说自己自杀的动机就是因为财务纠纷，难是真的，还牵扯到老爸上了，是谁陷害她的？

赵建圣沉凝了一会：「嗯……这就奇怪了，你再想

好在她还有带来一个赵建圣是清醒的，他拍了拍司青的肩膀，站到她前，用不太利的方言询问老夫妇有关司先生的事。

赵建圣理得分析：「你爸有什麽不良嗜好吗？酗酒，赌博？」

赵建圣带着石化的司青来到公车站牌前坐下，用尽他所有学过的言辞，安她：「你冷静一，现在好好想想是怎麽回事，说不定能赶帮到忙，你父亲有举债吗？」

「谁？什麽样的人？」司青心想该不会是弟弟：「是个差不多二、三十岁的男生吗？大概一米七八左右，是他吗？」

「劝你别再他了。」

「不是，不是。」老慢悠悠得摇着，好像说快了一个字就会不过气来：「不是那的，是几黑车，不好的那。」

内容。

「没有啊。」老突然看了看附近，见没有人，才小声得询问司青：「你是他的亲戚吗？」

她自镇定下来，比帮病人CPR的时候都还要冷静：「你确定吗？你看过几次？」

「为什麽？什麽意思？」司青没想到会是这答案，吓得心都快蹦嗓：「你知他怎麽了吗？他人呢？」

「司欸(司先生)喔，他好几个礼拜前就搬走了，地也卖光光了，不晓得为什麽，老你知吗？」老婆婆推了一下他的老伴。

「不一定喔，他搞不好有在玩运彩，或票，你别看这乡下，一些老农民的积蓄也是很可观，他们闲着没事就在玩票，你爸就算不是自愿得，可能也会被怂恿，盲目得投钱去。」

司青还是摇：「我爸每次都用骂的不准我随便碰票或投资，他自己不可能去玩那个。」

「没有，他以前菸，我国中的时候就戒掉了，他平时的兴趣就是个草，养几只，不然就是散步运动，没别的了。」司青呆滞得呢喃：「怎麽可能会去借钱。」

讨债？怎麽可能？

此话一，语惊人。

司青猛。

「确定，我亲看到的哪会有错，大概两三次吧，好几个竹仔哄哄的好吓人 ，他过不了多久不就搬家了，肯定是还不钱来，他也就那栋房和院而已，卖掉也不值钱，还不如跑路，唉，才刚死了一个囡仔，也是个歹命的。」

司青麻木得摇着：「那栋房是我贷款帮他买下来的，两年就还清了，我每个月都有定期汇钱给他，数目不算小，他都舍不得用，替我攒着。」

「就是讨债的喇。」老心直快，又长吁短叹：「这把年纪还欠人家钱，歹命喔。」

「不知啊，他也是个可怜的，一把年纪了，好像前一阵女儿才过世，听说是在城市里当医生，薪很呢，也是个歹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