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之前有什麽异状吗?或是很需要钱,照刚刚那个老头子的讲法,他借钱的对象还不是银行。」
「地下钱庄。」话一出口,司青立刻恶寒到骨子里:「我怎麽这麽不孝。」
「喂、你没事吧?也还不确定是不是借钱啊,搞不好你爸只是搬家,他可能需要新的环境疗养吧,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找到他人在哪里。」
司青突然灵机一动:「该不会是我弟把他接走的?」
赵建圣满脸认真得安抚她:「有可能喔,还是你有亲戚吗,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之类的?」
司青还是摇头:「我们家没有亲戚,爷爷奶奶也早就过世了。」
司青来回折腾千百遍,还是只有想到弟弟这个可能,她本来想到警局报案,但无凭无据,还非亲非故,立刻被赵建圣拦下来。
她想了好几个法子,还打到弟弟以前任职的公司,都找不到他的连络电话,司青越想越毛,突然直起腰板,突兀道:「该不会想不开吧。」
「呸呸呸,你吓唬自己干嘛啊?你爸这麽久都挺过来了,怎麽会到现在才想不开。」
「也是……那该怎麽办?」
「他有可能去找谁吗?除了你弟以外,有朋友吗?」
「没有。」
赵建圣突然压低声音:「呃、你妈那边呢?」
司青想也没想,直接否决了他的想法:「我没有妈妈。」
结果两人集思广益也没得出什麽结果,他们一同去问了乡镇事务所的行政人员,和附近的民意代表,也都不清楚她爸的近况,只知道他平时跟旁人也不太亲近,女儿过世之後的这半年来就更加孤僻了。
「他儿子?」民意代表姓汪,是个大嗓门的胖子:「从来没听过,司阿伯平常人挺好的,就是不大爱跟人讲话,为什麽搬家真的不清楚。」
堵到民意代表後,鸡同鸭讲了一翻,也已经晚上八九点了,还要赶车回去,司青只好放弃今天的搜查。
她现在回小西家住了,主要是防止霍远来找她的麻烦,而且她现在有在校留晚自习,所以基本上回家就只是洗澡睡觉而已,周末就到图书馆念书上网,也没有麻烦到霍家,至少她是这麽认为的。
她隔天立刻向学校请了假,并火速赶回了老家一趟,昨天慌忙之中完全忘记检查老爸家里的状况,虽然乍看之下人去楼空,但搞不好有留下什麽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