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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笛林塞】此彼分水(轻微官能向:骨科生子)(4/7)

一样高扬的耳,触及肌肤间小小的泽国,愣了片刻,陡地高兴起来,“希克,你为我哭了。”

她抽气时鼻音分外浓重,仍不忘颤声否认他的猜测,“我才没有。”

他却不肯放过她,坚持道:“你就是哭了。”

她立刻提高声音,又恼火地自行压低,“我没有!”

但随着眼泪落下的,分明还有一串腥热的血滴。他触摸着她敞露的手腕,新绽开的血肉质感细腻柔和。

“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希克已经低下头,嘴唇分外凶狠地堵上来,于是他在那一瞬忘却了心跳和呼吸。

“不要问了,你好烦人。”她恨恨地下定结论,自顾咬住他的嘴唇,用牙齿泄愤似地碾磨,“林克,你真的好烦人。”

她给他带来一种微妙的疼痛,像指甲掐断新鲜的叶脉,青涩的汁液涌出来。他痛得直咬牙关,两颊咬肌浮凸,却生不出一点推开她的心思。

他与她四肢纠缠起来,起伏的胸廓相互摩擦,彼此咬合,仿佛明月嵌入黑夜,黑夜包围明月。

而现在谁是黑夜,谁又是明月,这显然不再重要,因为他们出自一源。

在此之前,也只有塞尔达亲吻过他。

可女孩到底只是欺上前来,嘴唇在他皮肤上略略一触就离去,留下男孩抬手抚摸发热的脸颊,那就像被幼鸟的喙啄过手心,喜悦席卷过后,遗下不知饕足的失落。

然而从头至尾,并无一人会为现今的勇者做出解答,到底吻是什么,爱是什么,这缭绕在心腹之间,令他动荡不安的火焰又是什么。

长发淋漓碾过颊侧,她的呼吸潜入他的鼻息,含着血液的腥暗,满载药物的清苦。她分明已离他那么近,可他始终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而她本身的气息隐藏在无数的秘密之下,并不见得如何沁人心脾,可却令人不由小腹紧缩,体腔和尾椎莫名掠过痉挛。

他忍不住翻身压倒她,一手制住她双腕按在头顶,发自本能地回应起她胜似袭击的吻,动作由生涩至鲁莽,交缠中唇舌不免绽裂,仿佛逐渐碾碎一块珍爱的水晶。

鼻翼彼此缠磨,齿关不意相撞,磕痛了唇肉。她尝起来甜美而柔滑,好像咬住黑色的茉莉花,却不免让他感到某种剐心的疼痛,犹如初见时便生出离别的预感。

林克曾主动要求行希卡一族的成人礼,耳垂被锐而薄的痛感贯通,血滴甚至来不及渗出。

那时他双肩陡地震动,皱眉自牙关间嘶出一声,希克手法迅捷,新开的孔穴内即刻坠上冰凉的环,痛感消减大半。

此前他们都不知道,肉体的方寸之地被彻底贯穿时,竟会带来剧烈到出奇的痛苦。可他却很高兴,因为他已同她一样,双耳下藏有细微的空缺,共享过相同的苦楚。

英帕冷肃的面容自眼前掠过,她在叹息中摇头不止,低声作出答复:“林克,就算殿下身在此处,我也只能说,你不能爱她。”

他学着她摇一摇头,状似毫无奢望,却也不乏骄傲地回答说:“可我总是想着塞尔达,现在已经没办法不想她了。”

英帕语调沉重,然而全无责怪的意味,所说的甚至并非你不准爱她,而是你不能爱她,却不曾向他解释原因。

林克睁开双眼,夜中亮起湛蓝的微光,他翻过身去,把自己的胸膛嵌入她背脊的曲线。

他依旧记得她的发梢落在掌心的触感,现在他又明了她小腹的弧度,认识到她脊椎的痉挛。

是你吗?塞尔达?少年勇者无声地做着口型。然而他思虑许久,选择同她一起沉默下去。

直至离别之际,林克也不曾告诉她,自己隐约抱有一点苦涩的热望,倘若他为她保守这心照不宣的秘密,是否她就不会从他身边逃离。

*

塞尔达的一生似乎总在注视中度过。她注视潜入梦乡的预兆,注视沙漠之王黑云般的面孔,也注视来自森林的使者。

而在这七年之中,她时常注视着沉睡的他,手掌遍覆伤痕,欲触及剑设下的结界又收回,不去打扰他的安眠。

她唯一的勇者,她的光芒,她所爱恋的人。

举目四顾,神殿内尚存些许虚幻的宁静,然而放眼神殿之外,早已是哀鸿遍野,地覆天翻。

塞尔达永不能原谅自己犯下的过失。她认定童年时做下的决断令国土陷于战火,无数的人民为此饱受奴役,乃至丧失生命。

化身为时之贤者的瞬间,塞尔达的视线褪去一切色彩,却窥见了过去、现在与未来,亦明晓所有的宿命与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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