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辰只是个意外。”

“我不会说对了吧？”商卿兴致，“我刚见你时我还以为你是个大学霸，没想到啊没想到。要我说，你就不该选自己不喜的，学得多痛苦。”

迟晚拿那把戒尺时，才发现多久未用都已经落了灰。

迟晚的脚步一顿。

迟晚摇，用碗挡住自己的脸。

后来期末考，商卿说的是对的，题目很难。

“老师想听什么？”

“但你还是选了。一周两次课程的历政地，一半时间都在听任课老师谈与课程无关的话。你又不敢故意考砸，怕班主任一个电话就给温老师打过去。”

“我那是被迫！”

温言用戒尺敲了敲迟晚的大外侧，“你知我不想听这个。”

“你想先解释解释你期末考的事，还是先挨打让我把你该说的事打来？”

商卿还是第一次见迟晚这个样，怎么说呢，就像是要赴刑场一样。

迟晚冷冷地打断了她，“我怎么知。”

迟晚没接着怼她，转过走了。

第二天，温言去外地学习，迟晚独自前往学校。路上，她遇到了商卿。

心里那破事被迟晚毫不留情地戳穿，商卿面有挂不住，脸颊被寒风得又僵又红。

迟晚抬，略带疑惑。温言却已起离开。

这是条去莱德和南图的必经之路，白日的街此时充满了困倦与寂静。因此，迟晚平淡的声音却显得尤为刺耳。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挑衅，连温言都愣了一下。

了大山里的那座矮小的房屋，里面住着对她又踢又打的父亲和充满怨恨的母亲。她还梦到了她的初中——墙脱落的教学楼，布满划痕的课桌，嫉妒的目光，窃窃私语的声音，不了的集。

“那也比你不敢反抗好！我真的搞不懂我到底觉得你哪里好了，总不会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的吧？”

早晨的天黑蒙蒙的，只有路边稀稀疏疏地路灯向大地洒下一奢侈的光亮。

“有吗？”

迟晚低，“我下次会考好的。”

“迟晚。”温言了气压下自己的怒火，“我的意思，我给你机会让你解释。如果你不稀罕，也可以直接选择挨打。”

商卿开第一句话，就“咔嚓”一声踩上迟晚的雷池。

当天吃晚饭时，温言问：“学习上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人总说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另一人脸上。这不，商卿八卦地问：“啧啧啧，我猜猜，该不会是没复习好吧？”

等迟晚吃完，温言不咸不淡的声音才响起：“拿戒尺去书房。”

“我说，快期末联考了，你有把握吗？听说这次的卷老师了名的下死手。”

她被惊醒，一手摸上自己的额，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大汗。

历史考试时，迟晚写到一半就趴在试卷上。她有想放弃的冲动，不想思考不想抄材料甚至不想看题。

迟晚上牙下牙，“我也搞不懂你朋友这么多为什么非要和我走在一起，该不会你跟别人是脸贴冷吧？”

语毕，迟晚竟直接趴在了桌上，说：“老师打吧。”

“你走这么快嘛！我说真的，学都说每年的期末考都超难，你……”

两人一来一往地在对方雷池上挑衅，氛围也变得剑弩张，引来了不少路过同学的关注。

她愣了一会儿，说：“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好。”

迟晚以牙还牙，“你不也选的自己不喜的吗？”

迟晚抿，手指不安地挠了挠温言打过的地方。

迟晚的心脏现在被两样东西堵得慌——一样是家里人无穷无尽的贪婪，一样是即将到来的毫无信心的期末考。

温言“唰”一下站起来，“好啊。但我有个规矩，打后面必须把腰一下的衣脱完。上次没叫你们脱是担心你们自尊心好

两千多人的四校联考，迟晚排了一千六十几。她看到成绩时倒没有多少波动，只是自嘲地想：也就那样么。

她把戒尺双手递给温言后，手臂下垂手指贴站好。

放假后不久成绩就了。

迟晚加快脚步，没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