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之间再忍不住恶感，只见她一手捂住嘴包，一手指向路边，急切地想要对方尽快把车给靠边停住。

“呕——”

女孩奔下后，扶到棵树桩，立马下蹲着剧吐了起来。

陈劲见状，往后座伸手摸了瓶水。原想下车拿去给她漱嘴，可好巧不巧，手机偏在这时响起，来电显示为吴翯的座机……是场公务来袭。

罗生生受了大罪，吐完抱住膝盖，在地上蹲了好久也没缓过劲来。起身时这姑娘两眼一黑，往后踉跄几步差点跌跤，所幸被陈劲接住。

“罗小姐，你还好吧？”

“没……没事……”

“实在不好意思，组里刚才发来通知，说要召开紧急会议。后面的路……我就没法再继续送你了。”

不送？

不送最好！

“哦，没关系。你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嗯。”陈劲顿了顿，迟疑一番后，又再补上一句：“我想了想，有个情况还是要告诉你一声——今天过后，我和同事就不会再紧盯着这边，也不会再继续打搅你的生活……”

转折有些突然，罗生生回头，颇为不解地看向他。

“怎么……呃……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的。”男人颔首：“顾渊的死讯下午被人泄露到了网上，华夏影投出于应对，在几小时前擅自发布了一通语焉不详的讣告。”

“啊？华夏这么做，没和你们事先通个气吗？”

陈劲摇头。

“这不是关键，问题主要出在舆情控制上。傍晚有两个独立制片突然跳出来，实名揭发了顾渊向下受贿，向上行贿的罪行。现在外界甚嚣尘上的说法，他的死……很有可能是在为某些高层挡灾。这类舆论你也知道，发酵起来特别快。现在各方声音都把矛头指向了给华夏放权、让其自立影阀的中央一级部委。吴组长刚才收到了上级的批评与指示，被严令要求整改。现在我们再去讨论谋不谋杀……本质上已没了现实层面的意义。”

“什么意思？”话里要点太多，罗生生一时有些难以消化：“什么叫没有意义？”

“蓝底白字的通报稍后就会发布，看过以后，你就能清楚我在说些什么。哦，对了，有空也请替我向宋遠哲敬声佩服，法理、舆论，还有官场，可算是被他给玩了个通透……呵。”

陈劲冷笑着留下这句，便毅然做了告别，没再与她续聊。

……

彼时，程念樟身处北京，正准备着《简东传》于当日的第二场路演。

自下午顾渊身亡的消息释出以后，周遭同业间的议论，就没见有过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