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囊袋抵到臀肉上时,他感觉自己从喉咙里发出的已经声音破碎的不成调。
这时暃拨开了狄仁杰汗湿的发梢,他摩挲着对方眼角舔了舔唇:“多哭给我看看吧。”
这应该只是刚刚开始。
眼前都是晃动的光影,随着凌乱的呼吸视线也被分割重组,对方湿热的呼吸在耳边,亲吻舔咬着他的耳垂和脖颈,然后留下深红的吻痕齿印。这种感觉熟悉而陌生,似乎记忆深处里也被人这么对待过。
——身体从内部被填满,极深大力贯穿,没有力气挣扎和抗拒,勉强抬起的手都软的宛如一种无伤大雅的情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开腿任由身上的人一次又一次侵犯进最深处。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对方亲吻的动作称得上小心翼翼,试探性的去碰他的唇,是和身下粗暴的动作截然相反的生涩。他被摁着后颈跪伏在床上,承受着一下狠过一下的侵犯,直到脱力的身体无法支撑,身体里湿黏硬烫、没有喷发的性器才暂时抽出来。他被对方拦腰抱进了怀里,侵犯者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
然后在他低哑慌乱的喘息声中,勃发的性器再次重新肏开湿嫩敏感的后穴,连喉咙里泄出的声音都被动作冲散的凌乱狼狈。
……
“狄仁杰。”
暃叫他的名字,他指腹揉着对方肿胀挺立的乳尖,在对方被肏射后暂时停了下来,性器仍旧停留在狄仁杰身体深处,毫不在意对方溅到自己小腹的白浊麝香。
他在等,等狄仁杰从高潮的余韵中逐渐清醒,直到那双暗金色的眼睛重新映出他的影子。
灵玉之子舔了舔唇,眼瞳中好像透不进一丝光亮,幽深晦涩中夹杂着莫名的兴奋,有几分期待似的开口:“你会记住我吗?”
“你会恨我吗?”
·
这不对。
晟警告自己。
——不要看。
他看着自己的哥哥懒洋洋地走近前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时模样懒散。
——不要管。
向来不着调的玉城大王子似乎心情不错,把玩着一盏金樽,里面装的只是葡萄汁,在呷了一口后舔了舔唇,像是回忆起什么一般眯了眯眼,神色近似……餍足。
——不要问。
似乎一切如常,但对方颈上多了几道极浅的划痕,抬腕间似乎也能看到几处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像是有人疼狠了、逼急了,但被玩软的身子没有丁点力气,再用力地咬下去留下的痕迹也不过是宛如情趣般的吮咬。
不要问不要问不要问不要问……
晟看着自己的血亲,声音带着点颤,他的指尖隐隐发凉,那是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一切都在脱离自己掌控的恐惧、和仍旧被对方轻易拿捏的恰到好处的不甘:“有人说,你昨夜留宿在了他那儿。”
他。
这个指代的是谁两个人向来心照不宣,暃侧头看着晟,印象里的弟弟在他面前已经逐渐褪去了天真的伪装,不介意初显棱角。
暃扬起唇角笑了笑,应了一声却没有过多解释:“是啊。”
两人的视线在沉默间交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人都心知肚明,却又引而不发。表面依旧是风平浪静,其下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能溺毙其中。
最后暃先笑出了声,他摇了摇头,有几分无奈似的:“阿晟,这么严肃干嘛,就像你小时候哭着说我抢了你的玩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