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传言中不近女色的大司空今日带回来一个年轻男人,这事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
小半个时辰内下人已经熬好了汤药,按照风寒高热的方子煮的,不过这碗汤药没能好好给狄仁杰喂下去。
——狄仁杰大约是真的把这儿误以为是了自己居处。
所以,被烧净了理智的人半梦半醒间只感觉身体里面不舒服,下意识想把那些东西弄出来。
司空震进门时看见的便是狄仁杰半靠在床头,亵裤被随意踩在脚下,自己张开了腿,费力地探进了两根手指,搅动时带出几缕极淡的白浊,顺着穴口滴到床被上。
……这床被褥今日后怕是不能要了。
司空震想,内室和正厅隔了展屏风,洋洋写意的水墨对着狄仁杰泛红的脸,下唇半咬着也有极轻的呻吟泄出,性器半勃顶端泌出几缕半透明的腺液,穴口颜色浅淡干净,明明接待过那么多人,却还如同处子般温顺瑟缩地吞下两根手指。
微哑的低吟混着喘息,两指撑开一点时能窥到穴内好像含着什么东西,露出一点温润的莹莹碧色。
这幅场景宛如在自亵一般。
或许身边没有什么合心意的男人时,他也是这么做的呢?
用手或者玉势自己把自己玩软了身子,然后等着被什么人发现,也能顺从配合地敞开身体任由自己陷进新一轮的情欲中。
那么,现在看见这一幕是人是他,是被狄仁杰定义的、所谓‘朋友’的自己。
“狄仁杰。”司空震开口,声音和往日几乎一样,除了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哑,他看着狄仁杰僵了一下,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的模样,端起碗继续道:“先把药喝了。”
狄仁杰看见他时呼吸都滞了一瞬,想要抽出手时身体却下意识绞紧,指尖把什么往深处又推了一些,在一声有些变调的闷哼中才勉强暂时结束。手指抽出时能看到指腹上有着一层朦胧的水光,他呼吸不稳还装出了一副被打扰似的不悦:“司空大人…嗯,不知道敲门——唔。”
司空震掐住了狄仁杰的脸颊,不想听那些粉饰太平般的说辞,然后发现对方脸触感也是柔软的,他两指用力迫使对方张口,像是安抚又像是警告:“听话。”
药他尝过,是恰好热而不烫口的温度,不过把人扶起来刚喂进去一口,狄仁杰的反应大的出乎意料。小半口的药像是什么刺激性极大地东西,昏沉间猛然挣动时伸手打翻了药碗,散出的汤药浇在他手上。
司空震毫不在意,他只是皱眉看着狄仁杰伏在床沿一只手捂着嘴干呕,唇色苍白脊骨微颤,另一只手却是捂在了小腹以下的位置,像是努力压抑着什么,指腹用力压的泛白。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沉声问道:“要沐浴吗?”
狄仁杰抬眼看他,眸光带着湿意和茫然。
还有些,尴尬无措。
真不错。司空震想,他把这个持续两年彼此却心知肚明的可笑骗局亲手挑破了。
……
他烧的厉害,感觉自己每次呼吸都潮热不堪,眼前一片晃动的光影,听到门扉被合上的声音时还没真正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被拦腰抱起时下意识勾住了对方的脖颈。
他合眼时只感觉司空震的手甲硌的他腰疼,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声音贴着对方脖颈,只是道:“好硬,硌到我了。”
对方的脚步顿了一下,几个呼吸后才能到对方低声嗯了一声。
困倦夹着高热,让狄仁杰想不顾一切的睡下去,反正他身体向来不错,不至于因为一点……虽然应该也不是一点,精液留在身体里不处理而没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