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继续道:“你没有和那个人做,还是没有在我面前把自己插硬了?”
狄仁杰看向他,张了张口有几分不可置信。
……这个人、他、怎么能用这张脸、这幅神情说出这种话?
一人尚算宽敞富裕的浴桶容纳两人时便显得捉襟见肘,狄仁杰下意识想保持距离,脊背却贴上了桶壁。
他的眼睛不敢往司空震赤裸的胸口上看,水面只有微烫的水汽,水下毫无遮掩几乎称得上纤毫毕露,最后狄仁杰把视线放在了一旁的洗具上。
精致的小瓷坛内是深红全新的润肤露,还有几条干燥的澡巾,外加盘发的细长银钗。一旁的手篮中倒是装着各色花瓣,显然是小厮摸不准主子喜欢和需求,干脆什么都备齐了让人自取。
狄仁杰感觉自己连耳角都在烧,简直就像初尝情事时的那种无措,他用力抓着桶沿让自己保持清醒:“我说过……我不和朋友上床。”
司空震问:“我说过要和你做什么了吗?”
他的一只手掐住了狄仁杰的下巴,迫使对方看向自己,在确认那双金瞳里映出了自己的影子后,另一只手摁住了狄仁杰的腰,顺着腰线往下拂过腰窝,找到了某个微微内陷的柔软时探进了半个指节,随着缓慢深入指尖不多时触到了一个硬物。
轻轻拨弄了一下便感觉到狄仁杰呼吸一乱,司空震道:“我只是要帮你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以朋友的身份。”
那应该是是一块玉,鸽子蛋大小的温凉美玉在被吃进肠道后已经被捂的同温。
潮热的水汽似乎要将仅剩的理智一同蒸发,狄仁杰只能听见自己喘息的声音,还有身后分明的触感。
……这个人,怎么感觉手指都好粗。
狄仁杰被抬起了下巴,对方拇指正好压在他的下唇,和司空震正好对上了视线,男人面容刚毅,眉峰微皱便有着无形的压迫感,鬓边的发被打湿了部分,狄仁杰听见对方问:“然后,你会以什么身份,来求我肏你?”
啊,
狄仁杰想,自己的本性真是被这位大司空摸透了。
在水汽中他张口伸舌,主动将那根手指含入了口中。
……
狄仁杰在情事上向来包容,这是司空震早已知道的事实,他的这位同僚有过不少入幕之宾,似乎只要合了胃口什么人都来者不拒。
但极少有人能从那方床榻上彻夜宿下来,一晌贪欢后往往是住在偏房,唯一的例外是某个天下闻名的剑客。他们初见时剑客伤了他的这位同僚,司空震却看到狄仁杰眼瞳微微发亮,喉咙间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笑。
后来司空震变见过他们接吻,身形在篱院斑驳的光影下交叠。
虞衡司的大司空并不理解,本应是刀剑相向的两人,为什么会发展成这种关系。
在暗是锋利乖戾的锦衣卫,在明是懒散剔透的少卿怎么能躺在其他男人身下,金眸半阖随着对方肏弄而软成一捧春水。
现在,狄仁杰手勾着他的脖子,头倚在胸口,五指收紧时指甲划过司空震颈侧的皮肤。呼吸声时断时续,带着压抑的轻哼,几乎是把大部分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
那声音湿闷,问道:“你什么时候想睡我的?”
这个问题好像没有答案,初见时的青年在他面前干净利落地下刀,飞溅的血液溅上了对方侧脸,对方金瞳毫无一丝多余的情绪,微微侧头看向了他的方向,薄唇微抿。
下一瞬这个人对他弯了弯唇,笑的眉眼微弯,将染血的手随意甩了甩,语气微挑绵里藏针: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司空大人,虞衡司的事相比都处理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