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冰,偏偏顺着敞开的衣襟摩挲揉捏,引得青年无意识绷紧了身子,在此之下是掩盖不住的瑟缩颤抖。
锁骨处的齿痕渗着血,喘息间胸前浅色的乳珠也被两根手指掐着亵玩揉搓。
他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宛如被搁浅的鱼。
魇魔轻轻地唤着对方的名讳,刀锋却是贴在了青年腿根,一点寒锋紧贴着皮肉,露出衣衫下未见天日的柔嫩肌肤。
青年被扣开了双腿摁在地面,视线所及之处是神佛雕塑,他暗金色的眼眸动了动,侧头时看到了盘坐在蒲团上看着这荒淫一幕的金蝉。
青年无意识,或者说下意识的朝金蝉伸出了手,曾经执刀掌管生杀的手弯成了柔软脆弱的弧度。
哪怕和侵犯折辱他的人是一副模样,但他好像依旧想去相信这个明明一直冷眼旁观的人。
腿根的一点冰凉触感让青年下意识想合拢,却是被拉着脚踝,大腿若有若无的离开地面,青年不得地以手肘撑着地面,蹙眉看着魇魔的作为。
那只苍白泛青的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只笔,柔软的羊毫被墨汁浸的湿润,点在了青年腿根。
寥寥几笔勾抹,便绘出了一朵初绽的花。
——大梵王拈奉献金色婆罗华,示诸大众黯然无措,唯迦叶破颜微笑。
——如果给金蝉一次机会,他依旧会救那个滂沱雨夜的不速客,但不会再牵扯上太多杂事。彼时的金蝉受教于感业寺,天生佛骨,听闻主持的教诲,修着闭口禅。所谓开口即罪,闭口禅正是己身至极,心亦有所悟,闭之人口,方悟大善。
突如其来的响动惊走了讨食的猫,金蝉撑伞而出,看到的便是一道蜿蜒血迹,淅淅沥沥的被雨水冲刷稀释,又源源不断的流下来。
失去意识的人给自己寻了个隐蔽的角落,像是死前会给自己寻个安静地方的动物,垂下的衣服染成了深红色。
那是血浸的,却大部分都不是眼前这个人所有。
致命的伤处有二,其中一处在后背,深可见骨。能不能活,靠的是天命。
夜半时发起了高烧,唇角都烧的干燥起皮,但水却喂不进去。年轻人好像极其厌恶意识不清时咽下什么东西,水喂不进去金蝉就只能用棉布浸湿了一点点把水润过去。
他要时时注意着对方情况不能休息,金蝉在床头无声诵了一夜的《仁王经》,接近入定时青年醒了,对方为了引起他注意打翻了喂完药的瓷碗,唇色苍白毫无血色,看清了僧房布置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偏偏还要强撑着起身,一本正经的斥责他,聒噪。
金蝉无声的叹了口气。
一个人若看不顺眼什么,哪怕真的未出声,拨弄佛珠的细微声响都能被胡诌成白日惊雷。
喂。他,或者说狄仁杰就这么叫金蝉,他在金蝉不开口后就好像默认眼前模样俊俏的佛子是个哑巴,被救了也毫不知感恩。
狄仁杰从不吃素,喜欢往偏房去,在传闻中那个地方关着一个被诅咒的少女。他看金蝉时眼里从来没有太多多余神色,自说自话时语调近似轻佻。
但那眼底一直燃着火,就好像对方一直在愤怒,被迫隐忍而强行藏下的愤怒。
金蝉对镜时也会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瞳孔深处依旧平静如同深潭,而狄仁杰则是冰封的山体下流淌着涌动的炽热岩浆,沸腾高热几乎想将一切焚净。
狄仁杰会说这些复杂的言词,他借用过金蝉放在院中的棋盘却不为对弈,一张棋局中,白子星罗遍布,角落里仅有两枚黑子蜷居一隅。
金蝉看着对方无意识的捻着指腹,指甲用力在小臂上抓挠力道打的留下红痕。
清规戒律禁是荤腥,狄仁杰不在乎,不碰酒就更不可能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