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模样，褪去龙类显征，转为蛟族的模样。

乖戾的蛟不会对寻衅的幼龙有丁点怜悯，曾差点扼死了名义上的同族。

清醒后的韩信不觉后悔，只感麻烦。

后来他遇到了狄仁杰。

那时韩信尚算年幼，十几岁的少年模样醒来时对着自己的红发怔了许久，僵着身子任由狄仁杰挑起他一缕红发看了看。

后来狄仁杰才知道，那时的韩信在怕，怕自己会厌了的模样。

为蛟的韩信凶性占多，红发的妖龙毫不掩饰自己对身边人的占有欲，还不会收回自己尖锐的蛟爪，拉扯间撕破了狄仁杰的衣袖。

少年身量刚到他胸口，韩信仰着脸，指甲尖长漆黑，赤色的竖瞳连带着锐利的齿都若隐若现。

他问，你要去哪？

他又说，你哪也不能去。

狄仁杰只感觉好笑，他伸手点上了对方眉心，指腹一抹蓝光闪过，便看着韩信往后退了几步，捂住了眼，指缝中眸光红蓝交杂，过了盏茶的时间才逐渐转为了原本的幽蓝。

等你成年后，这种情况应该就能自己控制了。

掌令使给自己倒了杯茶，他扔给了韩信一枚玉玦：这个在身边三米内，能让你……别那么凶。

狄仁杰说，我怕你失控后会把惹你的杀了了事。

放心，只要我没出事，这道令就是有效的。狄仁杰说，你想让谁给你取字？

初生择名，成年选字，往往从父母或族中长老，偏偏韩信想都不想：你给我取吧。

狄仁杰挑眉：我们相差可不大。

也对，狄仁杰不过比他年长不足三百岁，不过龙八百为成年，鹰隼三百便是成形。

那日一己峙对白龙长老的掌令使不过是个刚过四百的金鹰。

“就你想吧。”韩信把练废的字团成个球扔到纸篓里，身形修长的青年头都没抬：“谁让我身边只有你呢？”

掌令使挑眉，不置可否。

后来狄仁杰除了叫他韩信，极少时也会偶尔唤一声——

……

“……重言？”

“大人醒了？”

那声音紧贴着狄仁杰耳廓，齿轻咬吮吸着他的耳角，留下泛红的齿痕。

妖与狄仁杰额贴着额，赤红的眼瞳满是未足的情欲，驭枪的手带着薄茧，顺着狄仁杰汗湿的后脊摩挲到了腰眼，轻吻着对方湿成一簇簇的睫毛，却依旧能感觉到对方对于亲密姿态有着不易察觉的抗拒。

韩信低声道：“狄仁杰，你也硬了。”

现下两人还结合在一起，对方炽热的性器依旧缓慢研磨着那一点。被情欲的温火缓慢烧着的掌令使皱了皱眉，唇张开一半先出口的又是一声低哑的闷哼。

处于情潮之中的蛟龙体液都带着催情的作用，他喘息间能嗅到的味道怪异，强行被唤醒又让他提不起一丝气力。

“唔……”

狄仁杰皱着眉，张口咬上了韩信肩膀，可惜没有多少力气，压抑的痛哼掺杂上水色成了暧昧不清的低吟。

韩信安抚似的揉捏着狄仁杰红肿的乳尖，指甲搔刮过细小的乳孔，俯首亲吻时眉眼低垂，神色堪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