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
不可以。
想要回予千束一个拥抱,但理智和摇摇欲坠的意识都在对他说“不”。不可以拥抱,不可以触碰,不可以让事态变得不可收拾。最温柔的诸伏景光,哪怕是被过量药物折磨得发疯,就算身体机能岌岌可危,宁愿以近乎是自残的方式固守阵地,也不想做出任何可能会对别人造成伤害的事。
温柔的指腹顺着肌肤的纹路从锁骨抚过胸膛,落在小腹处的肌肉。手指摸索游走,像是钢琴家演奏出的绝响,腹肌是她指下的黑白音键。
“哈……哈……”体温高得吓人,诸伏景光的呼吸变来越来越重,甚至开始有些黏稠。
“可以吻我吗?”
温柔的声色像蒙上了一层白纱,套上了名为“欲望”的茧。
喉结上下滚动,诸伏景光不敢回望向千束,他怕自己只消一低头,就会像一头迷失了方向的鹿,跌跌撞撞一头扎进她的温柔乡。沉溺其中,再不回头。
得不到回应,从喉间发出一声失落的轻哼。是拨弄在诸伏景光心弦的纤纤玉指,是大珠小珠滚落玉盘劈啪作响,扰人清智。
千束一手攀扶着诸伏景光结实宽阔的胸,一手向下,隔着白色毛绒吸水的浴巾,抚慰上被冷落已久的坚挺。她仰头,再次吻住诸伏景光的喉,鼻尖蹭弄着对方的脖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肌肤间。
从未帮男子做过这样的事,手下抚慰的动作不得要领,却已激得诸伏景光丢盔卸甲。他僵着身子,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用力狠狠回抱住身前的女人。
想有上千只蚂蚁在血管中游窜啃咬,身体里翻涌着的是比隔靴挠痒还要强烈数万倍的渴望。
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想要更多,越多越好。
“呼……哈……”
近乎咬碎了后槽牙,通红的眼睛也挂上生理性泪水。
好痛苦。
“景光,可以抱抱我吗。”突然改变的称谓是一把锋利的剪刀,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之弦再断一根。只剩最后一根纤细的、即将断裂的弦,在为快要失守的意识做最后的挣扎。
“不……,哈……不可以……”
“为什么?再这样下去的话,你的内脏器官会受损的。”
“呼……哈……可是这也不是我侵犯你的理由!”
“可是……”千束踮起脚,维持着一手抚慰着他身下的坚挺,一手枕在他胸膛的姿势,抬头吻住了诸伏景光的唇:“如果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呢?还是不愿意抱抱我吗?”
湿漉漉的眼神写满了柔弱,像新婚的妻子在对丈夫无声透露着“请怜爱我”的信息。
理智的弦彻底断裂,心底的野兽挣脱牢笼。
用力地把身前的女人拥进怀中,恨不得揉进血肉里。低头亲吻地动作带着与性格不符的侵略性。此时的诸伏景光是一匹饿了三天的黑狼,贪婪地吞食着眼前唯一的佳肴。
唇齿纠缠,舌尖在口腔内追逐。分开时,两人唇间被拉断的银线滴落在地。
温厚的大掌解开藏在礼裙右侧的拉链,黑色短裙应声落地。纯白胴体的女人站在灯光下,乌发红唇,黑色的贴身衣服和身下的黑丝袜。浓烈的颜色对撞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诸伏景光恨不得直接狠狠占有她。
理智已经失控,却在满足一己私欲前先考虑到对方的感受。诸伏景光弯下腰,鼻尖贴着千束的鼻尖:“会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