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换了衣裳，便直接去卯。

“嚯，好俊的功夫。”唐烟赞，自己也从背后箭里捻几羽箭。

“叫她来便是，”莫雨被她理着领，漫不经心，“大不了你绕过太太，直接带她过来。”

要与都察院的同僚们一并去踏青骑，只是门前惯常来叩安。此事早在意料之内，故他反应十分平平，只是：“那娘便好好照看着她。”

只其中一名叫唐烟的工给事中与他是同榜的士，两人同一个座师，唐烟只大他四五岁，选馆当日与他一并选了庶吉士，散馆后又一同了都察院，平日打趣斗嘴惯了，嘴上便没个把门的，“怎的，想哪家人想得手抖了？”

跑时却有些神不守舍，几箭下去都没中靶心。

宴中伎模样看着小，但大多是风月老手，见莫雨并无太多兴致，故状似无意撒手里的酒，接着便沿着人脖颈一路细吻下去，以作侍。

这一日过得分外漫长，下值后莫雨便急着回府，不等换下家常衣服，便吩咐莫红泥：“今日叫来侍墨。”

莫雨向母亲请了安，倒没提的事，便又回去陪着肖天歌用了晚饭。

莫雨叫了小厮回去通报，怀里则搂着温香玉。那伎偎在他怀里，一替他举着酒杯，一伴着琵琶唱词。

胡夫人对着他这副吊儿郎当、丝毫没有作爹自觉的样，也只是叹了气。

正托着腮看书看得神，被他一招惹，吓得惊叫声。只是刚发一个音，随即便被堵住了嘴。

旁人也皆是此般情状，觥筹错间神情渐渐迷醉，又各自散落到不同厢房里。

唐烟此人，旁的皆算不错，偏一张脸厚得砌墙。莫雨冷着脸不置可否，他也不见丝毫尴尬神，一路上夸夸其谈，直至到了院，这才闭了尊，放过莫雨各自卯去了。

莫红泥咋，“她如今可是半个主，少爷自己带她到书房行，我们可不敢。等我回了太太，再带她过来，只别带着她胡闹就行。”

莫雨对着莫蓉蓉颌首，肖天歌也不过问，直到用完餐，他在书房过夜，两人今夜便就分别了。

肖天歌是正经门里来的女儿，自小被教导得有正妻的气度，又与他夫妻数载，晓得他脾，故除了对略有些不满，对外那些莺莺燕燕向来不放心上。两人席间一如往常，略聊了几句，便见莫蓉蓉悄悄来，对着莫雨附耳私语了几句。

路上偏又遇见唐烟，堵着他问：“昨夜如何，还想不想人了？”

莫雨文武俱佳，骑功夫更俊，在都察院向来最拿得手。同僚们看他意不在此，纷纷些笑意来，倒不言语。

莫雨冷冷睨了他一，再拉弓松弦时，银箭带着破风的势径直没了远的靶心。

莫雨临门时，倒是瞧见不知什么时候自个儿坐在胡夫人院里的偏房廊下小睡。她上穿着蓝的薄褂，抱着一柄白绢团扇，条儿瞧着比先前又丰腴了些，掌大的小脸儿被太晒得白里透红。

莫红泥打小儿伺候他的，怎么不知莫雨肚里的弯弯绕绕，哂：“话能带过去，太太可是不肯的。”

那伎还想替莫雨更衣，却被冷冷瞥了一，当即骇得缩回手去，躲在帐里不再来。

莫雨悄悄了书房，便将正端坐在他座椅上的一把搂了起来。

莫雨与她吻了有一小会儿，才一边将她托在怀里掂了掂，一边翻

夜里宴饮在某位同僚的私宅里。大家虽都是都察院里的人，倒都曾是风才，雅集上自少不得人，便特叫了粉作陪。

莫雨嗤笑，却起来。

他不由得略驻足看了两，待小厮的声音传来，便也不回地走了。